再哭下去他身体都受不了。
果然,刚在脑子过一遍,黔黔一个岔气,晕了。
单云诀没做皇帝的想法,纳兰皇室,如今只剩纳兰溪,暂时不能死,黔黔昏迷期间,他去处理政务,直到午膳。
去看了小皇帝,他身体似乎更虚了,本就病态的面容,更是毫无血色,醒了后一直咳,眼角很湿,大概是咳出的泪。
病病的身体好难受。
见单云诀来,恍惚间,好像看见某个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人,本能伸出手,单云诀愣了愣,也握住了,只是把他手带被褥下盖好。
黔黔把手挪出来,攥住单云诀小指,又咳了好几声,虚弱道:“我,我好像要死了。”
单云诀脸色一变,心口莫名慌了下,寒眸扫向太医,吓得老太医忙跪伏,哆嗦着把话说完整。ъΙQǐkU.йEτ
“陛下有真龙护体,定能万寿安康,微臣开了方子,只要陛下按时服用,静养数日便能康复。”
黔黔不听,黔黔非说。
“我真的要死了,都梦见天上了,有大桃……有美酒……还有…猴子……”
越说越小,猴子……为什么会有猴子?有种记忆窜台的感觉,是他梦的吗?好像是,是的,没错,是他梦的,猴子会接他去天上。
单云诀去摸他额头,很凉,不愉质问跪地的太医,“他额头怎么这么凉?”
太医颤着声:“回摄政王,陛下着了凉,药已在煎。”
不一会药来了,黔黔怎么也不肯喝,他说苦,迷糊的小语调,跟撒娇似的,单云诀皱眉,强迫他喝,又呛住了,甚至药从鼻腔流出,黔黔好难受,要死了。
推攘间,药碗打翻,被褥湿了一片。
单云诀脸色阴沉,显然忍到了极致,可看到那张痛苦的小脸,不免夹杂着一丝无奈,失忆后,格外大胆,恼人的很。
宫女换了被褥,德福解黔黔中衣带。
给他换一套新衣。
生病躺在榻上是不束发,被他闹腾的略显凌乱,衣服脱下露出了白皙薄肩,垂耷的脸精致破碎,单云诀有那么几秒心口像是被东西撞了。
换好衣服躺回去。
宫女又端了一碗新药。
苦得他嘴发涩,不要喝,整个人就像小孩闹脾气,屋子的奴才都跟着他提心吊胆,摄政王不罚陛下,他们脑袋可拴脖子上。
单云诀让人准备蜜饯,介于他失忆,放软了语气哄道:“吃了蜜饯再喝药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