黔黔指指脑袋,小眉毛难受蹙紧,“这里疼。”
顾宴卿帮他揉头,挤压的力道让黔黔舒服不少,站着累,小**坐下,享受男人的伺候。
只要一停,眉毛一皱,顾宴卿就会重新把手按他太阳穴上揉,脑袋小好捏,一只手就能按,腾出另一只手给他把脉。
手腕太小,脉都摸不准。
脑中闪过大片大片的记忆,痛感加剧,揉头都没用,最后还是痛晕过去。
再醒来,腕中珠串没了。
而他的视角也从巨化变正常,顾宴卿坐在床沿,眸中的柔意都快溢出来了,黔黔吓得眼睛直瞪。
“你怎么也变小了?”
顾宴卿温柔的拂开挡在少年额边碎发,道:“没变小,是你变正常了。”
黔黔低头,手掌都是透虚的,躺在榻间的触感不像睡实床,绵绵软软的像棉花云,有股力挡着才不至于穿过床榻掉地。
“怎么又虚了?珠子。”
顾宴卿把珠子给他,小小的,戴不了手腕了,倒是可以当戒指戴,桃木没沾血,跟普通装饰串没两样,黔黔看了眼他胸前衣襟,郁闷。
长大了是不是没法躺他怀里?
苦闷低头,小嘴撅着。
他的魂体好像只有顾宴卿能看见,甚至不用开阴阳眼,虽然触碰需要借助灵力,但感觉都差不多。
顾宴卿原以为要等去天山,给他捏个身体才能见到长大的黔黔,当他推门进来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儿,熟悉感撞击大脑,心口像是被撒了一把酸甜可口的碎糖。
小心走去榻沿。
见他身体绕着赤色血雾,像某种自我修复,不敢伸手打断。
浓郁的爱意,激动兴奋,同时夹杂着怀念跟悔色,杂糅的情绪最终化为绵绵情意细细描绘少年眉骨。
直到人清醒。
顾宴卿去拉他手,黔黔嘴都快瘪撅上天了。
钻顾宴卿怀里委屈。
想把他衣服拉开往里钻,结果手直接从他衣领穿透,彻底成鬼了,不该有眼泪的魂体,珍珠啪嗒啪嗒掉,顾宴卿能触碰却抹不去。
捧起那张昳丽精致的小脸,低头亲亲。
黔黔感觉不到亲亲的软乎感了。
更难受了。
顾宴卿把帘帐拉下来,抱着人哄:“没事,过两天带你去寻雪藕,有了身体就能碰了。”
“还用这个珠子做身体不行吗?”抬手,身体透明,珠子戴在手指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