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父摇头,陆云迟不为所动的继续说:“口口声声说对陆云凡好,是为了我将来,自己享不了几年福。”
“说的慷慨,最为自私刻薄,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十年,陆云凡的性子你们都摸透了,他如果真考中举人状元,我这种命格,他绝不会留着碍事,甚至你们会亲自帮他解决。”
“往死里打,是为了给他看,但你们却没想过我命大,棍棒打不死,高烧烧不死,饿也饿不死,甚至连投湖都能被救。”
“别摇头解释。”
“即便大娘自私,她却把孩子护得很好,过年上肉,一家只分几块,她舍不得吃,都给云木他们,自己嗦筷子尝味。”
“你们呢?把到我碗里的肉夹给陆云凡,他嫌弃丢开,你们情愿丢了喂狗,都不愿让我吃!”
“见陆云凡满意,你们就追着捧。”
“都说你们傻,爹,陆家最精明的怕就是你了吧,即便把筹码全押给陆云凡,你也有退路,因为我是你亲生,敢不孝,公堂上见,对吗?”
“算计了十几年,你们没想到陆云凡会失败,更没想到,我会在秋闱前签断绝书,以至于现在两头抓不住。”
陆云迟一字一句,清晰沉重的砸进陆父心里,那种心思被砸穿的慌乱感,让陆父无处遁形。
陆母也慌了,想说话却唇舌打结。
陆云迟把衣服从篮子里拿出来展开。
大致样了下身形。
袖子跟裙角都短了一大截,笑了,把衣服砸回篮子,眼神冰冷,“下次做戏做全套,尺寸都摸不准,样着陆云凡的做,怎么?笃定我不会要,再去牢里献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