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斗方点头,将自己所知道的造纸坊的信息都与方箬一一说了起来。
马车经过闹市,笔直往前行驶去。
眼前前面就是宋家的府邸,老仆却突然停了马车。
“怎么了?”方箬问。
念春低声道:“继续走,不要停。”
方箬疑惑,正准备挑开帘子看看情况,帘子立刻就被敛秋拉下。
“小姐,宋府门口都是讨债的百姓。”敛秋低声道。
方箬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紧紧抓住了车帘子,不能让他们知道宋斗方在车里。
“偌大的宋家,居然说话不算数,他**。”
“他们住这么大的宅子,怎么可能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,我看就不是想给。”
“大家伙儿坚持住,那可是一两银子啊!他们要是不给,咱们就坐在这里不走了!”
“老子冒着生命的危险给宋家造纸坊灭火,到头来他们翻脸不认人,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?”
“死者为大,我们看在已故宋大老爷的面上不进去闹,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,不给钱他们谁也别想出门。”
“......”
马车不疾不徐的经过了宋家门口,外面的说话声不断涌入耳中,那些人口口声声说着死者为大,可宋评章都还没下葬,他们就堵住了宋家的大门。
外面的人进不去,里面的人出不来,且不说活人吃喝怎么办,就连宋评章的丧事也无法去告知亲友。
宋斗方低着头,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死死攥紧,眼底如同点燃了两团火,身体因为愤怒而战栗着。
“这些人不过是小喽啰,犯不着为他们生气。”方箬说道。
“敛秋,去看看后门什么情况。”方箬掀开帘子,回头看了眼宋家门口。
门口坐着男男女女,少说也有二十几号人。
马车停在了距离宋家不远处的街边,来往行人三个有两个都在议论着宋家的变故。
有人唏嘘长叹,有人幸灾乐祸。
不消片刻敛秋就回来了。
宋家两个后门都有人蹲守,也就是说这两天宋家的人都没能出来。
“还好你出来得早。”方箬庆幸说。
宋斗方担忧道:“不知道祖母和娘现在怎么样。”
两人都病了,府中就无人能震慑住二房三房,他们两房若是内斗还好,就怕将矛头都指向了大房。
“敛秋,你能潜入进去吗?”方箬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