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墙角的被褥、衣服以及已经**的食物。
有人将这里筑做避难所,有人却在这里施以严刑。
方箬往后趔趄着,胸口如同被人生生劈做了两半,无尽的愤怒和恨意让她双目通红,浑身止不住的战栗。
怎么能?
他们怎么能如此残忍?
为什么要在这里?
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折磨他?
这是他的家,是他引以为傲的最安全的地方。
几百个日夜,为了这个小小的庇护所,他用了几百个日夜一点一滴的挖掘成,可最后却成了折磨他自己的囚牢?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师灵抓住方箬的胳膊质问道,她的手掌冰冷而发抖。
她已经猜到了。
“这是他自己挖的地道,他早知道他们会找过来,他想带着我藏在这里,可是......”
可是被发现了。
他被抓住了!
方箬努力的回想着,试图想起究竟是谁抓了苏情堂,可是她想不起来。
她的记忆中只剩下逃跑,最后她跌落悬崖了。
或许是因为苏情堂发现这里面已经不安全了,所以才带着她又离开了房间往后山跑去,可惜他们还是被追上了。
她跌落了悬崖,而苏情堂又被他们带了回来。
可是这么个密道是被谁泄露出去的,苏情堂为了不被人知道。甚至只在每天晚上的时候才会挖掘,这地方又偏僻,是谁出卖了他?
方箬脑中如同一团乱麻,几乎有些呼吸不上来了。
她抬头看向师灵,却见对方走向了那个木桩子,然后拿起了左边的烙铁。
“师灵前辈?”方箬喊道。
师灵充耳不闻,她放下了烙铁,又朝着那些刑具走去,她的表情悲疚而克制,她一件一件的检查着刑具,似乎是想找到什么。
方箬呼吸越来越困难,她恍惚的看向四周,终于意识散去,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。
“方姑娘!”丫鬟慌忙跑过来。
*
“锦儿,是刘淮引,是刘淮引害了我!”
苏情堂死死的抓着方箬的衣服,怨恨的咬牙说道,“是刘淮引!是刘淮引!”
刘淮引,是刘淮引!
“什么刘淮引?”念春焦急问,小姐昏迷中就一直念叨这个名字。
裴荧看了眼外面的刘锦归,小声说:“刘淮引就是刘锦归他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