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我不知道你是锦儿,你明明知道我是你哥,你为什么不说?”
如果她说了,自己也就不会那么对她了。
“三叔说了,锦归现在归你管,谁也不许帮他。我知道你以前吃了很多苦,但他是你亲弟弟,他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。”刘伦之说完,提起刘锦归的衣服,把人放到了路边。
“还有,他叫刘锦归,你是个聪明人,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。”刘伦之说完,看向坐在路边抱着包裹嗷嗷大哭的刘锦归,纵然于心不忍还是严肃道,“你不想吃苦就别往回跑,看着你姐的车,一直跟着。”
刘锦归哭的声音都哑了,“三哥,我要回去,你带我回家,呜呜呜......”
刘伦之握紧了缰绳,随即吆喝一声,疾驰而去。
方箬抓着门帘的手掌用力握紧,没有去看刘锦归,而是直接回了马车里,冷声道:“走!”
眼看方箬当真不管他,刘锦归哭着连忙爬了起来,站在宽阔的大道上,他焦急的看向城门口方向,又看向方箬的马车,急的不知所措。
他想回家,可母亲和父亲不让他回去。
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人,他们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,对他指指点点。
刘锦归第一次打心底里感觉到了恐惧。
“谁家的小孩......”
当看到有人朝自己走来,刘锦归的恐惧到了极点,他抱着包裹连滚带爬的往前跑。
可跑了几步又想起了三哥的话,急的眼泪直往下掉,只好又扭头去追马车,边跑边喊着:“阿姐,阿姐等等我,呜呜呜......”
...
裴荧瞧了眼方箬,见她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,似乎是睡着了。
她轻轻的掀开车帘,伸出脑袋往外看,可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刘锦归追上来。
“别看了,自会有人管他。”方箬出声说道。
裴荧被抓包,悻悻然的又坐回了凳子上,“可万一没有呢?”裴荧问。
方箬道:“不可能,我们出事他都不可能出事。”
他可是李执韵唯一的儿子,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。
刘锦归非常不讨喜,他任性跋扈,骄纵霸道,对下人非打即骂,没有是非观,没有同理心。
他身上有无数的缺点,但只需要一个优点便能将他所有的缺点都弱化,那就是他年纪小。
他才五岁。
对于幼崽,人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