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不用再受到李执韫对他的伤害了。
方箬苦笑,“或许吧。”
裴修安将方箬搂进怀里,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,他想跟她说对不起。
可又觉得这三个字太过苍白太过单薄了。
那段时间他失去了踪迹,苏先生又去世了,方箬她一个女子带着一家老小从定阳城一路赶到京都。
裴修安不敢想这一路方箬是怎么过来的。
他一直都在亏欠她,在失信于她。
“阿箬。”
胸膛纵有万千话语,裴修安最后也只是喊了声她的名字。
方箬知晓裴修安的心思,也不愿让他总是以一种亏欠的想法来面对自己,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。
“就算没有你,我早晚也要来京都,至于这一路上......”方箬笑了笑,“说实话,我们可比你走的轻松,我们吃的好住得好,一路都很平安。”
“倒是我现在这个身份有些麻烦,李执韫说她要禀明皇上恢复我的身份,还说要让我当郡主,她性格强势,根本容不得我拒绝。”
“可是我一想到师父,我心里就无法平静,我也做不到跟她心平气和的相处。”
“还有一个事情,我觉得刘淮引对我态度有些奇怪,但是具体的我又说不上来。”
方箬索性将自己这些日心里的疑惑都一股脑的抛了出来,而裴修安也认认真真的听着。
“你有没有问过长公主,当年为什么抛弃苏前辈?”裴修安问。
方箬没好气道:“还能是什么原因,我都不用问。”
一个是高高在上,手握重权的长公主,一个是辛元楼唱戏的戏子,还有一个是太傅之子。
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该选谁对自己最有利,李执韫和刘淮引成亲十九年,生下一女一子,即便当初是**婚姻,如今也有感情了。
“李执韫当如今还对师父有没有感情我已经不想多问了,我现在只想知道当初是谁抓了师父,又将他折磨成那样。他临终前跟我说是刘淮引,可是刘淮引说他从未去过元西。”
“还有温大夫,他曾收到过师父给他的一封信,说是让他去元西见面。”
线索太乱太杂了,方箬也理不清个头绪,“我是打算等你回来之后,我们先去趟徽京宋家,然后饶道去元西。或许回到我和师父以前住的地方能找到一些线索。”
裴修安咋赞同的点头,“你的考虑是对的。”
既然京都已经查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