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箬被他笑的恼羞成怒,“有什么可笑的?我是说真的,如果你外公真的也有这种病,那你很可能就是被隔代遗传了,如果你再生孩子,孩子大概率也会遗传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闻人肆好整以暇的撑着脑袋斜靠在椅子上,看着方箬笑吟吟问。
方箬动了动唇,没敢说实话,“我以前在村里听别人说的。”
闻人肆点了点头,鲜少的没有追根究底,而是面露为难的说:“那我的万贯家财可怎么办啊?总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。”
人家是真的“皇位”要继承啊。
方箬心想着,便建议说:“要不从族家里兄弟那边过继一个养在身边,找那种年纪小一点,聪明伶俐的。”
“可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吧?”闻人肆又说,意有所指的看向方箬。
方箬想说你堂堂的闻人家的少东家,难道就没个红颜知己吗?非得逮着她干什么?
可思及闻人肆的病,把话又咽了回去,毕竟做红颜知己也不代表人家就想做后妈,做寡妇啊。
方箬一时间也没有了好对策,她想起了刘锦归的话,虽说童言无忌,可倘若说的是真的呢?
“那个闻人褚是你堂弟吧?”方箬询问。
闻人肆出来有一会儿了,加上昨日失血过多,精神有些不济,但还是应道:“我二叔的儿子,怎么,他又招惹你了?”
“没,只是我看他对你这少东家的位置觊觎已久,你得防着他。”
一旁的红鸾不以为然的笑道:“姑娘放心,五公子就算有那心,也没有那胆。”
闻人肆打了个哈欠,困倦说:“你今日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?我还以为你想通了,肯答应嫁——”闻人肆的话突然停下,看向了方箬身后。
方箬狐疑的准备回头,却突然被闻人肆握住了手掌。
方箬冷不丁打了个激灵,“啪啪”两声挥开他的手,“你又发什么疯?”
闻人肆摸着被打疼的手掌也不恼,反而挑衅的看向方箬身后,故意说:“你看看谁来了。”
方箬回头,就见包间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。
正是匆匆赶回来的裴修安。
他听皮老大说方箬在这里,也没仔细问就过来了,但没想到在这里的不只是方箬一个人。
方箬责备的斜了眼闻人肆,起身大大方方的朝着裴修安走去,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裴修安看着她道:“方才,大概,一炷香之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