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越是这种藏着掖着的地方,就越可能会有线索。
趁着谭县令在前面升堂审案,李让将帽子往下拉了拉,见四下无人,便匆匆往书房走去。
谭县令审案就是走过场,询问事由之后再根据两方的供词来判定谁对谁错,至于堂下之人有没有撒谎,是否有隐情,谭县令一概不管。
他审案很快,所以李让也需要加快速度。
从下人们住的小院穿过游廊,再经过一处花园才能到前面的主院。
李让低着头,手里装模作样的提着个水壶,一路匆匆。
突然,前方迎面走来个妇人,看打扮应该是谭县令的小妾。
谭县令为人贪财又好色,府中的妻妾众多,李让已经见怪不怪了,忙低着头退到了旁边。
年轻的妇人从李让面前走过,脸上面无表情。
就在李让准备离开的时候,那妇人突然又折返回来。
李让忙低下头,不去看她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妇人幽幽问。
李让心道麻烦,这些做妾的明明知道自己身份地低微,却偏偏最喜欢摆谱,越缺什么越现什么。
“夫人。”李让好生喊道。
“夫人?”妇人重复一声,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大笑起来,然后转身一路狂奔,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。
“脑子有病吧。”李让吓了一跳,赶紧往前面的书房走去。
那疯婆子耽误了他不少时间。
因为书房平日都是锁门的,所以谭县令并没有派人专门守在这里。
李让避开其他人进了院子,检查了门窗确定都锁死之后,只能将主意又打到了门锁上面。
他从头上取下一根细长的铁丝,然后开始撬锁。
“咔嚓。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,李让得意的笑了声,潜入了书房。
在书房里找了一圈,李让都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,正觉疑惑却听见外面传来吵闹声。
既然能进来一次,他就能进来两次。
思及此,李让没敢逗留,赶紧出了书房。
刚跑到院子门口,就见谭县令带着管家满脸怒容的走了过来。
“给脸不要脸的东西,还敢寻死,我哪里亏待她了,不知好歹。”谭县令骂骂咧咧,显然气的不轻。
突然,他目光锐利的看向站在路边的李让,质问道,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
李让诚惶诚恐的弯腰说:“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