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气受委屈的。”
周彩蛾是个勤快人,也吃过苦,所以做事这一块方箬不怕她偷懒,就怕她到时候接受不了身份的落差,反倒生出埋怨来。
周彩蛾连忙道:“方姑娘,再受气的日子我都过过,你今天收下我是帮了我是救了我,我一辈子都感激你。”
周栓子看着自家妹子,知道她心意已决,心里难过之余也明白让她跟着方箬是最好的选择。
虽说他可以带她回去,可家里的日子毕竟不富裕,还要养孩子,时间久了她嫂子一定会不满抱怨。
村里人嘴巴又碎又毒,彩娥回去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,各种编排。
一想到那个画面,周栓子就一阵窒息,“方姑娘,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,你就应了她吧。她虽然别的不会,但也能帮你做饭洗衣服。”
这个倒是真的,方箬心道。
如今家里的衣服都是交给前头的许家妇人帮忙洗,虽然要的钱不多,但毕竟每日来回也不方便。
而且苏情堂**的事情,还是方箬后来主动找她问了,她才说洗衣服的时候确实看到了血迹,但却没放在心上。
如果洗衣服的是自家人,这件事方箬早就知道了。
等去了京都,家里的洗衣做饭也得重新找人,与其找不知根底的外人,倒不如让周彩蛾来做。
方箬思索片刻,道:“你要是真想好了就留下吧,不过再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去京都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周彩蛾欣喜不已,连连道:“多谢方姑娘。”
周栓子叹了声,眼睛通红。
“这些钱是方才吴金昌给的,你拿回去吧。既然你已经是我府里的人了,这看病吃药就该是府里出钱。”方箬将那些碎银子和铜板递给周彩蛾。
如此一来,周彩蛾就留了下来。
因为她身子还没好,所以念春和敛秋凑合睡一张床,另一张床则留给了周彩蛾。
*
随后几天,方箬便开始着手准备离开的事宜,同时也跟定阳城的亲朋告别。
姚县令得知方箬要离开,直说可惜了,以后再也看不到话剧社的话剧,更是对君妄言也要一起离开而遗憾不已。
如今君妄言的名气越来越大,姚县令还指着君妄言能成为定阳城的活招牌呢。
方箬告诉姚县令,君妄言就算离开了定阳城,那也是从定阳城出去的,往后不管是到了哪里,这一点都不会变。
姚县令听了这些,心里熨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