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哽咽说,眼底已是一片决绝。
裴修安皱眉,叱道:“别说话。”
他双腿跟灌了铅一样,几乎抬不起来,也没应他的力气了。
“你还有贤惠的娘子在家等你,你不能死。”萧辞羡慕的说道。
“我也有个未婚妻,但她不是个好女人,她给我戴绿帽子。我岳父待我好,也是怕我悔婚,我都知道。裴兄,这是我的家状,还劳烦你给我岳父送了个信,就说我去找我爹娘了,我想他们了。”
“闭嘴!”裴修安烦躁道。
萧辞眼看前面是个山坡,而衙差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终于,萧辞突然伸手,一把将裴修安推下了山坡。
裴修安根本没有防备,摔下去的瞬间脑子一片空白,目光落在萧辞的脸上,这才惊觉对方早已泪流满面,紧接而来的剧烈撞击和疼痛让裴修安很快就失去了意识......
*
砰——
手里的杯子突然滑落,碎片溅了一地。
方箬怔怔的看着,半晌才回神来,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难听难听真难听,我为什么不是个聋子?啊啊啊!”苏情堂用枕头捂住耳朵,在床上打滚发疯。
方箬压下心头的不安,蹲下身去收拾碎片,“你要是觉得难听,就给出一点建设性的意见,再这样下去,初十都不一定能开业了。”
苏情堂冷哼,“那是你的话剧社,又不是我的,我能教的都已经教给你了。”
方箬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,“师父,说这话你心不疼吗?你可是苏情堂,你一身的本事,怎么可能短短两个月就全教给我了?”
“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,你既不跟我学戏,我还有什么能教你的?”苏情堂幽幽道,话语中略带一丝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