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实话,我听到了一些。”方箬与裴修安坦诚道。
裴修安接过方箬手里的东西,“他就是发发牢骚,不会真去的。”
李严性子看似鲁莽,实则是粗中有细,他只是一时间心中怨气难消才过来说说,等他冷静下来就会分析利弊的。
方箬好奇问:“我听他话里的意思,是他未婚妻一家被人害了是吗?”
裴修安点头,与方箬说了起来。
丁瓶儿与李严是娃娃亲,小时候也见过几次,后来因为李严要读书,就见得少了。
李瓶儿生的貌美如花,又是二八年华,在一次出门的时候刚好就被人盯上了,那人名叫梁寅骞,父亲是当朝吏部尚书。
丁瓶儿被梁寅骞掳劫回府,最终丁瓶儿不堪受辱,一头撞死在了墙上。
梁寅骞怕被人发现,就命人将丁瓶儿的尸体抛到了护城河里。
丁父丁母老年丧女,悲痛欲绝,本以为恨意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,可实际上却如陈酒,越来越烈!
终于,就在前几天,二老眼看梁寅骞就要离开闲邺城,恨意再也无法平息,行刺了梁寅骞。
结果可想而知,梁寅骞只是外伤,而二老却被活活打死了,尸体就扔在路边,数天后才被人发现。
方箬听完心里沉甸甸的,像是压着一块巨石,她想到了苏情堂。
在强权面前,莫说平头百姓,就连他那样名声大噪的名人也无法抗衡。
“你怎么了?”裴修安看出了方箬神色不对,给她倒了杯水。
方箬拉着裴修安坐下,“我想跟你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