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于是裴修安只能端着半杯酒起身,与皮老四和皮老五说:“我敬二位兄长一杯。”
皮家兄弟受宠若惊,连忙跟着站起来,拘谨道:“这怎么好意思,要敬也应该是我们敬你才对。你是举人老爷,又让我们兄弟三个住进你家里,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。”
裴修安道:“这家里没有什么举人,只有裴修安。至于房子,虽然是我买的,但钱却是阿箬给的,所以你们要感谢的话就感谢她吧。”
“往后家里还有劳你们操心了,我先干为敬。”裴修安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因为从未喝过酒,顿时被辣的剧烈咳嗽起来。
方箬忙给他舀了碗汤,看着裴修安咳的满脸通红,方箬心疼又高兴。
对于裴修安来说,皮家兄弟与他不过是打了几次照面,连熟人都算不上。可是因为她,裴修安愿意去相信他们,并发自内心的尊重他们。
对于方箬来说,这些行为胜过一切动听的情话。
“那我也敬两位兄长一杯。”方箬拿过裴修安的酒杯,倒得满满的,起身道,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裴荧瞧着互相敬酒的大人们,犹豫了一下,端起自己的汤碗说:“我也要。”
几人都被裴荧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。
方箬道:“成,那你就以汤代酒,咱们一起走一个!”
本以为只是普通的一顿饭,没想到吃完已经是大半夜了。
裴修安不胜酒力,才喝了不到一杯就醉的犯迷糊了。
方箬将他送回房间,后悔道:“早知也该让你以汤代酒了,你可真重。”
说着将裴修安扔到了床上,没想到对方竟然抓住了她的胳膊,两人一起倒了下去。
方箬砸在裴修安身上,脑门摔得生疼,正想爬起来说他几句,却听头顶传来裴修安的呢喃。
他说:“阿箬,你真好。”
他说:“阿箬,我今天很开心。”
他还说:阿箬,我好喜欢你。”
方箬心里各种情绪混杂着,欣喜,感动,或是从未有过的心安。
虽然她老是说柳丫命苦,把日子过得一团糟,可怒其不争之余,又何尝不是在恼怒自己。
爸爸去世之后,妈妈改嫁,留给她的就是农村的一栋破房子,后来她连房子也没保住。
浑浑噩噩的一直到年过三十才总算混的像个人样,有了份体面的工作,没日没夜的敲着键盘改着剧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