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门口朝着正打瞌睡的狱卒踹了一脚。
狱卒猛然惊醒,见到来人这才好声道:“强哥,我没偷懒,我就是——”
“少废话,我带个人进去。”衙差说着,朝皮老四使了个眼色。
皮老四了然,忙将带的酒水都拿给了对方,“兄弟几个辛苦了。”
探监这种事情很常见,只要不捅出篓子,狱卒们也乐意配合,毕竟酒菜也不便宜啊,白要谁不要。
“强哥,您要看哪一个?”狱卒殷勤问。
“昨晚带进来的那个女人。”
“您是说方姑娘?”
“方姑娘?”衙差竖起眉毛,叫的还挺亲。
这时,地牢下面刚好还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,间或有人兴奋喊:“说得好!”
“......只见前边是个老头,哭的稀里哗啦,‘呜呜呜,我的老伴呀,我的乖女呀,你们死得好惨啊,我这把年纪,没了你们我还咋活——”
方箬正说得尽兴,突然瞥见有人进来,立刻止住了话头。
那些狱卒还未察觉,一个个催促问:“方姑娘你咋不说了?”
“难不成你又饿了?你也忒能吃了,得得得,这个也给你。”
方箬轻咳一声,“来者何人?”
狱卒们吓得立刻站了起来,脸色大变。
“都别紧张,是强哥。”一起进来的狱卒提醒道。
方箬瞧见衙差后面的皮老四,瞬间大喜,“皮四哥,我在这儿!”
皮老四瞥了眼方箬,随即目光落在方箬牢房的桌子、凳子,以及桌上的茶壶和油条包子上。
“你这日子过的比我还舒服,我都没吃上早饭呢。”皮老四进了牢房,调侃说。
方箬笑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“外面都传开了,说你杀了你婆婆。当然,我们兄弟几个是不相信的啊。”皮老四补充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