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别给我提他,提他我心情就不好了。”吴山长转身打断杨夫子,因为生气,脸上的皱纹好像都多了几条。
“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情人负心,朋友负义,他许伯生有了未婚妻竟然还去那种地方快活,三杯猫尿下肚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。这也就罢了,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输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混小子,真是丢人呐!”
杨夫子连忙又道:“那不是还有裴景行嘛,当**是没去,要是他去了,哪还有那混小子嚣张的份儿。”
吴山长听了这话,火气更大,吹胡子瞪眼的说:“你可别跟我提那个姓裴的,他比许伯生还不如。人家许伯生天资不行,但还知道争,知道抢!他呢?老天真是瞎了眼,给了他那么好的天资,却又让他生了那么个不争气的臭脾气。”
每次骂起裴修安,吴山长就恨铁不成钢,“你信不信,这次秋闱我敢打赌他顶多也就是个第二名的亚元。”
杨夫子思索说:“不应该啊,我倒觉得以他的学识,争个解元也不为过。”
吴山长冷笑,“他要是有那野心,早就去京城了。”
“唉,这倒也是。”杨夫子点头叹息,原本好好的一棵苗子,却自己把自己限制住了。
两人正说着,却远远看到假山下面有群学生正成群结队的往外跑去,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。
杨夫子轻咳一声,出声问:“干什么去?东西都收拾好了吗?”
大家这才注意到假山上的两人,忙站好行礼,解释说:“回夫子,我们听说君妄言今天中午会出现在戏台那边,所以想过去看看。”
“谁,君妄言?你是说赢了许伯生的那个君妄言?”吴山长板着脸问。
人群里的许伯生顿时握紧了拳头,只觉得异常羞辱,头都没好意思抬起来。
“回山长,就是他。”领头的人憋笑应道。
吴山长立刻回亭子端起自己的茶壶,提着衣服匆匆下去道:“我也一起。”
杨夫子见状,忙道:“那我也去看看。”
原本还很开心的学子们顿时感觉头顶像是压了两层乌云,不禁有些打退堂鼓了。
“愣着干什么,带路啊。”吴山长没好气道。
几人暗暗叫苦,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,同时心里默默祈祷君妄言千万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。
否则吴山长的戒尺打人真的很疼啊。
裴修安正欲过来跟山长道别,却见众人一脸凝重的往外走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