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还有人行医,肯定还有用处。”
葛君兰还没说话,女儿抢先说道:“舅,那里面写的人中黄、灶心土、无根水、童子尿,我可不敢用!”
钱亦文瞄了一眼眉清目秀的小医护,内心不悦。
你这孩子,怎么只盯着糟粕,却不说精华……
正说着话,诊室里传来一声急急的呼喊:“香秀,快点的……又**滚针了!”
跟着,就是一阵埋怨:“跟你那个死爹一样一样的,没有一会儿老实时候……
“喝什么冰水?我看你像冰水!
“大夫刚才说打针不能吃凉的,调腚你就**忘了……”
医护“妈呀”一声,慌忙跑去处置一起突发医疗事故了。
葛君兰尴尬一笑:“钱哥,这孩子说话没个把门儿的,随了王长贵了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当着拥有几十家药厂的三省制药集团老总的面说这个,确实是不够礼貌了。
三省制药几乎所有产品都是基于传统医学研发出来的,难道你不知道吗?
钱亦文淡淡一笑:“她说得也有一定道理,有些东西是不够合理。
“再说了,这么有争议性的事件,哪轮得到我个人来抱怨?”
想了想,钱亦文随口问了一句:“这孩子是学西医的?”
“嗯,要不然能这么瞧不起她姥爷这些东西吗?”
钱亦文点了点头,这么说,就有点合理了。
“她不屑于用,你留着用吧。”英子说道。
“我?”葛君兰说道,“我更用不上了……现在行医得有证,我就算是退休了。”
英子又问了一句:“那你怎么不考呢?”
葛君兰笑了笑:“2000年考了一回中西医结合,要不是因为有点中医理论勾着,我都得拿零蛋。
“考我心理和伦理学,我哪会那玩意儿啊!”
说罢,自嘲式地大笑起来。
最终,钱亦文接受了老葛头儿的遗赠。
料想不到的是,一个老赤脚医生人生最宝贵的财富,竟然传给了他一个外人。
也许老葛头儿也并不舍得,只是几个闺女在他眼里都不成材,难把衣钵传承下去,这才选了钱亦文。
虽是无缘翁婿,但是死也非要和姓钱的扯上点瓜葛,老葛头儿是个狠人!
临别时,钱亦文一遍一遍地道着谢。
这礼物太过贵重,远比他拿了一堆东西葛君兰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