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嘴笑了,还真是这么回事儿。
人要是有了底气,真就不羞于表现了……
三个姐夫表示完孝心后,坐回到钱亦文身边,打起了嘴仗。
坐定之后,王成子对马树友说道:“二姐夫,人家都说真人不露相,今天我算是信了。”
马树友憨憨一笑:“咋了?”
王成子撇了撇嘴:“当年我和大姐夫去柞树沟帮忙的时候,你拎着小舅子媳妇儿给的一袋子黄芪种子回家闷头发展,几年光景就成了你老家那儿的致富带头人。
“二姐夫,我听你们村的人说,你这个药材合作社的老板现在牛到给个村主任你都不干,有这事儿吗?”
马树友又是一笑,黝黑的脸上堆起了满满的皱纹:“让我干,我也干不了……
“这不是赶到这儿了嘛。
“要不是因为当年上有两辈老人、下有孩子,我不也去柞树沟了吗?”
赵奎中在一旁嘿嘿一笑:“老实人,闷头算计,小瞧不得呀!”
钱亦文在一旁看着暗暗点头。
三姐夫的话,纯是在发表对现状的不满。
大姐夫这句话,才真正是不失公允。
英子给的种子,是1986年年初六的事儿,钱亦文记得清清楚楚(你还记得吗)。
那个时候,马树友还是二姐钱敏华口中那个“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”的老实人。
谁想到十多年的时间里,成了十里八村的能人。
有省里农科所的专家指导,他种的黄芪就比别人家的长势好。
慢慢的,他从一个种黄芪的变成了一个教种黄芪的,又变成了一个收黄芪的。
十里八村的人都被带动起来了,且都认他这个实诚人。
一条长五十公里、宽三十公里的产业带,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归于马树友的名下。
大家信他的原因很简单,马树友老实到都不会坑人……
钱亦文也乐得如此。
三个姐姐,二姐家庭条件最差,多分他一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
况且,自己得省多少心?
看来,老天还是公平……
正想着,刘运成打来了电话。
不是刚给三姥姥祝过寿吗?怎么不过一个小时又打来电话了?
电话里,刘运成的语气略显焦急:“舅,事儿有点不好办啊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