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被儿女们继承了。
但老边的儿女没有接下后者。
在人家手里是份产业,到了自己手里,可能就得砸到手里。
说到底,他们地老爹的事业就没上过心……
想到长眠于柞树沟的老边,钱亦文也伤感起来:“边叔走得没有痛苦,也算是有福,只可惜这一双儿女真的是……”
“说这个干啥?”刘景升接过钱多从车里翻出来的一堆零食,“走,上去喝酒!”
两个人就着钱珊的一堆甜食,还有钱亦文最爱的牛肉干,边喝边聊。
从三十六厂的初相见,再到后来刘景升和老周替钱亦文管理从三十六厂来到柞树沟的工人,渐渐说到了王伟峰。
“钱总,王厂长还好吧?小半年没见着他了。”
钱亦文笑道:“升官了,去市里的政策研究室了。”
刘景升寻思了一下:“那不是个吃闲饭的地方吗?这是去养老了?”
英子在一旁笑着插了一句:“闲饭他都吃不几年了……”
刘景升接着问道:“那三十六厂现在谁管呢?”
“孙启胜!”
“孙启胜?没听说过呢……”
钱亦文笑了笑:“刘师傅,现在满山都没几根儿木头了,三十六厂早就名存实亡了。
“可用的,就剩下三十六厂的大地盘了。
“孙启胜是个种地大户,让他来当这个厂长,好歹能带着大伙儿往兜儿里划拉点钱。”
刘景升感激地点了点头,不管到什么时候,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的人,才能得到尊重。
你看三十六厂,让人家给拆了大半儿,谁说啥了?
简单吃过之后,钱亦文一家三口接着赶路。
刘景升听钱亦文打听向西的路况,不解地问道:“钱总,再往上走咱们没有基地吧?你还往前走干什么?”
钱亦文指了指钱多:“我儿子非要去阳关看看,我带他去见见世面。”
告别了刘景升,一路过瓜州、敦煌,两天时间拐上了一条狭窄的砂石路。
“儿子,知道我为什么急着把你从敦煌叫走,来阳关吗?”钱亦文一边开着车,一边问道。
钱多想了想,回答道:“一定是阳关的景致更值得一看吧。”
钱亦文说道:“不是!这里本没有什么景致。
“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离别的辛酸和无奈……”
一边说,钱亦文一边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