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着了,影响我呼吸。”
大爷的笑话,并没有起到他预期的效果,没人笑得出来。
“爸,大夫说得在医院观察几天才能回去。”钱晓东焦急地说道。
大爷一瞪眼睛:“跟你们说,要是强让我在这住,我就绝食!”
钱亦文笑道:“大爷,你怎么老了老了还不让人省心了呢?”
说着话,钱多满头大汗地背着钱珊闯了进来。
放下了钱珊,探手摸了摸大爷爷额头上的纱布:“大爷爷,可疼了吧?”
大爷笑着摸了摸钱多的头:“孙子,一点儿不疼,就是倒下的时候把你那豆角架给砸塌了。”
“那都是小事儿……”
说着话,钱多竟咧嘴哭了起来,全然没了刚才教导妹妹的姿态。
……
好歹着在医院里住了两天,大爷回家了。
钱亦文和大家一商量,与其看着大爷心急,还不如回家了。
在这儿住着,一天不也就是打那针**和一堆营养药吗?
在哪儿还不一样?
只是,大爷能勉强走动后,非要去柞树沟看看。
大家无奈,只好满足了他的愿望。
也许是双倍药师的作用,又也许是他看到了自己的菜地,大爷看赶来精神大好。
站在地头上看了一会儿,在他平时歇脚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。
大爷看了看几个闺女,拿拐杖朝着地里指了指:“你们去多摘点菜,下趟不定什么时候能来呢。”
转对正要举步的钱亦文说道:“你坐下,咱爷俩唠会嗑儿……”
钱亦文席地而坐,在大爷的对面。
大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轻声说道:“这回,是真没几天了……”
钱亦文心头一凛,低下了头。
此刻,钱亦文知道任何宽慰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。
大爷什么都知道,能撑到今天,也属不易。
大爷接着说道:“这辈子,就服一个人……”
钱亦文抬了抬头,探询的目光看向了大爷。
“你大娘是个狠人,一辈子总想压我一头,死都得死我前边去。”
大娘突发疾病,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。
那是1992年年初的事儿。
按照早和钱晓东说过的口头遗嘱,大娘占用了大爷的寿材,埋入了钱家坟地。
大爷接着说道:“你大娘是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