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王秉春站到了钱亦文的身后。
看了看远去的囚车和发呆的钱亦文,王秉春从背后捅了他一下:“舍不得?那你跟他去呀!”
钱亦文回过神来,笑了笑:“那地方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吗?”
接着又幽幽然嘀咕了一句:“该去的时候,却又不得不去……”
王秉春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几十级台阶,淡淡一笑:“也是!
“这几位可能也没有想到会把自己给作进去。”
许清远夹着皮包,和胡臣一边说着话,一边匆匆走下台阶。
王秉春问道:“请律师,这么一来,还得再来一拨吧?”
“嗯……”许清远停住脚步,面露轻松神色,“不过,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。”
王秉春追问了一句:“这几个人得咋判哪?”
许清远琢磨了一下,谨慎地说道:“要是我估算得没错的话,柳彬得二十年到无期吧;
“柳敬言要是摆脱不了指使的嫌疑,那他的结果也差不多;
“那个姓王的就麻烦了,照顾他也得是个死缓!”
老王琢磨了一下,颇有些不理解:“许律师,这不对呀!
“主谋不是应该重判吗?”
何清远笑了笑:“王总,法是法,理是理……
“柳彬久在官场,什么罪轻什么罪重心里能没数吗?
“交待问题的时候,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要规避,而且态度良好。
“还有,自打进来以后是一门心思地戴罪立功,咬出来一堆人,这都是从轻发落的加分项。”
钱亦文瞄了王秉春一眼,难怪许清远说你,连“宽典治吏严典治民”的道理都不懂!
啥也不是……
逮个**或其它生灵判十年,贪救济款五千万也是十年,你明白吗?
胡臣愁眉苦脸地凑上来插了一句:“这还得等上一个月吧?”
许清远点了点头。
“早知道得好几个月,刚开始……”胡臣欲言又止。
钱亦文说道:“胡总,你着啥急呀?
“不用工作,工资一分不少,还出了口恶气,避免了以
后提心吊胆过日子……
“一举多得你还不高兴?”
瞄了一眼胡臣,又继续调侃:“怎么着,你还想在这边打个短工啊?
“你胡总也不差这几十块钱吧?”
胡臣笑了笑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