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一会儿,胡臣又接着说道:“再说,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?
“我还能一辈子不回淞江了吗?
“家人、亲戚、朋友和同学,可都在这边呢。”
钱亦文手抵着下巴,没话说了。
这么重情义的人,现在可是不多了。
钱亦文淡淡提醒了一句:“胡总,这事情你可得想好了。”
“想好了!”
胡臣重重点头后,又开始担忧起来:“钱老板,我就怕整不过他们……”
钱亦文也跟着发起愁来:“也是……
“你要面对的,可不是一个王胜利。
“而且,一旦把事儿趟起来,扳不倒他们,你可就没好日子过了!”
听了钱亦文的话,胡臣又变得萎顿,一只缠了绷带的手,不断挠头。
瞄了一眼胡臣,钱亦文多少有些心疼,自顾嘀咕了一句:“如今的柳彬,都成了正职了,手底下肯定不乏专业人士。
“要论专业性,你肯定是不如人家。
“除非你能解决两件事。”
胡臣猛地抬起头来,急切地问:“哪两件事?”
钱亦文说道:“首先,你要有足够的证据……
“其次,最好找个专业点的人来协助你,省得跳进人家的坑里。”
胡臣琢磨了一下,突然兴奋起来:“专业点的人?
“钱老板,我看上回去梅山的那个律师瞅着就挺专业,你再帮我找找他。
“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,什么事情应该去哪个衙门,人家肯定都知道。”
钱亦文点了点头,跟着又追问了一句:“那证据呢?
“光凭着他们迫害你这点事儿,我看把他们从那把椅子上拉下来都费劲。”
胡臣十分气恼地发泄着:“光王场长的事儿,就能让他们几个谁也不能活着出来。”
“有证据吗?”
胡臣寻思了一下,脖子一挺:“明显就是他们干的,这还用证据?”
钱亦文摇了摇头:“胡总,话不能这么说。
“法治社会,凡事都得讲个证据。
“没凭没据的,就说人家手上有人命,这不是给自己挖坟吗?
“除非——”
刚被钱亦文打击得低下头去的胡臣,重又抬起头来:“除非……王场长的家人能帮咱们!”
钱亦文叹了口气:“都过了好几年了,就是不知道老王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