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亦文嘱咐老乔躺下后,凑近了胡臣的床边:“胡总,你刚才说什么?”
胡臣的语气,异常坚定:“我猜,没别人,就是王胜利!”
钱亦文皱了皱眉头:“胡总,没凭没据的,咱可不能乱说这话。
“没准儿这就是一场意外。”
胡臣示意钱亦文扶他一把,勉强坐了起来:“钱总,乔师傅有经验,你让乔师傅说说,这么个撞法,可能是意外吗?”
钱亦文回头看向老乔,后者说道:“幸亏那地方沟不深,这要是找个盘山道撞你,叽哩骨碌往山下一滚,这俩人都得摔稀面。”
老乔转头又看了看一脸忿恨的胡臣,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……”
老乔的话,看似漫不经心,却给胡臣造成了极大的冲击。
顾不得周身疼痛,向前诿了诿,两眼直勾勾地盯紧了钱亦文:“其实,那天在青峰山王胜利接二连三地问我航班时间,我就觉警了。
“这孙子从我在那边启程开始,就一直没断了关注我的行程。”
钱亦文刚待说话,王秉春在一边喊了一嗓子:“我**早看那小子不顺眼了。
“油头粉面的,一看就不是啥好人!”
钱亦文伸出手来,向下压了压:“姐夫,不要狂躁!坐……坐……”
转对胡臣说道:“其实,他问的时候我也有点疑惑。
“不过想到你们这么近的关系,我要是多嘴多舌,好像我从中挑拨似的,就没开这个口。
“唉!想不到啊,真是想不到啊!”
钱亦文一副痛心疾首状,连连捶着医院无辜的墙面。
护士被惊动了,推开了门:“有事儿?”
“没事儿……”
“没事儿别老挠墙!”
沉默了一会儿,胡臣突然抬起头来,眼神中带着惊恐:“钱老板,我不想在这待了!”
“胡总,不至于吧?”
胡臣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钱老板,你不知道,王胜利这小子,坏着呢!
“临到毕业的时候,连得罪过他老师都让他给整了。
“更何况,眼下他身后站着的,在吉春那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。”
惊恐的胡臣,联想到了很多。
当年的李长丰,可不是一般人把他弄进去的。
如今,又听公安说这事儿不好查出个结果来,更是害怕得要命。
这趟老家回的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