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上,面对着夫妻俩的相敬,何向东颇有些难为情。
放下酒杯,摆了摆手:“别说啥谢不谢的了,你们也没少帮我们忙。
“搁在手里,又不能下崽,帮你们应应急也没啥。
“这钱我也没打算动,就想着到时候留给小翠儿和我姐那两个孩子。”
钱亦文偷偷看了一眼阎春生,心中暗暗着急。
说点啥不好,提这个干什么?
你们自己家的钱,回去慢慢分不就完了吗?
英子笑道:“何姨,有钱人多了去了,别人怎么没帮我们呢?
“您可别说不能下崽,我俩都商量好了,得按最高标准给你利息。
“如果您愿意,那个饮片厂给您做点股份也行。”
何向东连连摆手:“可不用可不用!”
钱亦文在一旁问道:“何姨,我好像之前听你说过,这钱要给那个何姨。
“你这全借给我们了,她没意见吗?”
何向东叹了口气:“她压根儿就没接……
“所以,我才想着到时候给两个孩子。”
听了这话,钱亦文低头暗想:巨额财产面前,能不为所动的人,少之又少。
想不到,自己的身边就有好几个。
这一顿饭,阎春生一直表现不佳。
尽管钱亦文和英子屡次三番把话题扯到他或小翠身上,最后都在尴尬的气氛中聊散了。
回程中,钱亦文突然聊起了盛林草本:“春生,白山那边我就去了一次,对那边的情况了解得不多。
“你来全面负责,怎么样?”
阎春生愣了一下。
几年来,一直是个位高权不重的地位,他心里知道。
李二臣也曾提醒过他:“叫起来又是‘经理’,又是‘副总指挥’的,听起来好听,都是归人家管的差事……”
盛林草本,他来全面负责?
以后也有自己的一摊儿了?
阎春生直了直腰,话却说得并不硬气:“哥,我能行吗?”
钱亦文皱了皱眉头:“春生,你知道这两年一直没给你独挡一面的机会,是为什么吗?
“就是因为你没有个果断劲儿。
“干什么都没有信心,遇事摇摆,而且还容易受人左右。
“一个李二臣,都能把你带麻将局上去,你说我能放心得下吗?”
英子怼了他一下:“都过去的事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