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亦文笑道:“南先生,我还有其它的买卖,能保证老婆孩子饿不着。”
接着,粗略地把自己的买卖说了一遍。
顺带着,讲了一个蒋既中因为他从三省往英多科技注入资金而发火的故事。
南光宇一边听,一边转动着手里的茶杯。
“南先生……南先生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南光宇回过神来,“你接着讲。”
钱亦文笑道:“南先生,我已经讲完了……”
南光宇尴尬一笑,端起了茶杯。
钱亦文见南光宇方寸已乱,不失时机地探问:“南先生,不知有没有兴趣来英多,领导着大家一起走这条创新之路?”
南光宇想了想说道:“我不去英多,在展望不也在坚持走创新之路吗?”
钱亦文笑了笑,南教授这话说的,未免言不由衷。
想了想,钱亦文说道:“南先生,人各有志,我一个小公司,也不敢强求。
“不过,您能不能把这条创新之路走下去,我看还真不好说。
“您若不信,不妨在正式场合下,提一提坚持创新的思路。
“看看支持率怎么样,不就知道了吗?”
南光宇沉默了。
他不是不想提,但眼下的情况,他忌讳去提。
虽然,在展望内部也没人反对他搞科研。
而且,还时不时有人象征性地给他打打气。
可冷清的实验室,是难以掩盖的事实。
钱亦文承认,他这么和南光宇说话,是在使坏。
不过,他并不自责。
南教授如果听信了他的话,会提早几年从展望走出去。
果真如此,先生也算是主动离开的,不会落到没面子、意难平的地步。
一壶茶饮尽,南光宇也没有就钱亦文挖墙角的事儿明确表态。
钱亦文知道,这不是生拉硬拽的事儿。
就如老边酿酒的原料一样,该有的工序做完了,放上几天,等着它自己慢慢发酵吧。
没有更深入的话题可聊了,二人离开了留贤馆。
面对国子监冷清的大门,钱亦文感慨道:“什么时候,这里能重新热闹起来呢?”
南光宇知道,钱亦文说的,肯定指的不是游客,当下笑问:“重开四书五经?
“像我这样,学成进士?”
一边说,一边扶了扶大得夸张的近视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