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多两手齐动,从兜里掏出一堆零钱:“买衣服的时候,就给我装满了。”
钱亦文笑道:“挺舍得呀!
“买这身西服,都用不了这么多吧?”
李进宝嘿嘿一笑。
我这么大个人,这点事儿还能不懂?
别说少掌柜的,就是那些阿黄阿咪们,现在我看着都比我地位高。
我都得巴结着。
真要是阿黄哪天心不顺冲我叫了两声,老丈人没准就得在心里核计:狗不是不咬姑爷吗?
钱亦文冲着李进宝嘿嘿一笑:“三姐夫,你们陕南,也有给改口钱的规矩呀?”
李进宝一愣神的工夫,大爷在一边骂开了:“人家老实点,你就往死了给欺负!”
钱亦文笑道:“大爷,我怕下回他腰杆硬了,就欺负不住了。”
大爷白了他一眼,对钱晓红说道:“户口本装好了,别整丢了。
“用完了抓紧给我邮回来。”
大爷的话,颇有深意:老大不小了,抓紧回去登记吧……
钱晓红说道:“爸,得晚几天才能邮回来了。
“我们得到燕京待两天。”
提到燕京,钱亦文正经起来。
对钱晓红说道:“三姐,南光宇教授那儿,你先帮我稳一下。
“过几天我把福利制药厂的庆典办完,就去。”
钱晓红说道:“嗯!我知道怎么说。”
仁专志领导下的展望,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一场关于“技工贸”和“贸工技”的争论,有了结果。
一心走自主研发道路的技术流们,落了下风。
当年,怀着一颗赤子之心,手捧着“唐卡”,放弃了43000美元的年薪回来,一意要改变现状的南光宇,马上要从展望被清理出去。
1988……1995……
钱亦文计算了一下,南教授出局,提前了整整七年。
是不是当年燕京的一顿火锅,他和南光宇说的话,教授走心了。
早早把问题摆上了桌面,提前让问题浮出了水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