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庭荣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医院,却并没有看到钱亦文的车,也没见到他的人影儿。
一出海龙县,钱亦文就远远把他这个四面漏风的吉普车给甩丢了。
应该这会儿是早就到了。
这是干啥去了?
正琢磨着,钱亦文也到了。
广庭荣看了一圈儿,却没有看到祖教授。
“钱总,祖教授呢?”文庭荣问道。
钱亦文摆了摆手,指了指医院后边:“他早进去了,不和咱们走一个门。”
说罢,径直朝着病房走去。
其实,钱亦文早就到了。
临上车时,他听广庭荣提到,副厂长崔德健正在医院里,一边安抚病人家属,一边陪同县卫生局的人在答记者问。
这就让他感到很奇怪了。
卫生局的人和记者都来了……
固然,他相信记者同志的专业素养,鼻子灵。
但是,一个“吃错药”的事件,算是能引起媒体关注的公共卫生事件吗?
至于让记者同志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吗?
发生药物不良反应,没定性之前,也不算是医疗事故,卫生局的人怎么知道的?
仅仅是“病人吃错了他的药”,还没有纠纷产生,就这么大阵仗,这就很离谱。
当然,他没有罔顾生命的意思。
出事了,该重视得重视,该处理得处理。
病房外,家属的情绪很激动,不时狂躁。
难怪,谁家老爷们儿躺在那里一天,不吃不喝不动的,都得着急。
钱亦文安抚道:“你别着急,院长已经请了专家,待会儿就来会诊。
“要是还不见好,咱就转院吧。”
听了钱亦文的话,一个中年妇女往旁边瞟了一眼,接着问道:“那还不抓紧?
“好好的一个人,几瓶药就撂倒了,不死不活的,算咋回事儿。”
寻思了一下,接着问道:“你是谁呀?”
“我是欢胜久泰制药厂的。”
那人提高了音调:“人家制药治病,你们这药,这是想要命吗?”
一听这话头儿,钱亦文就知道,她没想和自己讲理。
当下,也不再多说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你我说了不算,得看专家的……
祖教授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白大褂,在院长的陪同下走了过来。
皱眉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