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天刚放亮,钱亦文就带着四凤子出门了。
一路打听着,拎着两坛子老边烧锅,叩响了丁财旺家的大门。
四凤子略有不安,一边往院里张望着,一边问道:“姐夫,哪有这么早就来拜访的?
“县、镇领导都在镇**住着呢,咱先跑这儿来了,合适吗?”
钱亦文一笑:“四凤子,信佛吗?”
四凤子愣眉愣眼地看了看钱亦文,这说的都哪儿跟哪儿的话呀?
摇了摇头,四凤子说道:“我不反对,但我不信。”
“为啥不信?”
“因为我没看到能让我信的东西。”
钱亦文说道:“信与不信,到该拜佛的时候,都得虔诚点。”
四凤子一边嘀咕着,一边把两根手指举在空中。
向着海的方向,比划出一个寸许长的高度:“那也不用这么早吧?
“你看,太阳才起来这么高。”
钱亦文笑道:“佛的作息时间,是不一样的。
“要是我没猜错的话,这尊佛早就起来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大门打开了。
丁财旺拎着一把大剪刀,出现在了门口。
四凤子一边含笑搭话,一边想:这还真是一尊勤快的佛……
丁财旺初见二人,明显一愣。
瞄了一眼钱亦文手里拎着的酒,憨然一笑,把二人让进了院里。
“老边烧锅,多少年没见了……”老丁一边走,一边嘀咕了一句。
“老爷子,喝过这酒?”钱亦文问道。
“早年间的事儿了。”
进了屋,丁财旺放下剪刀,一边和钱亦文饶有兴趣地聊开了老边烧锅。
四凤子一边听着屋里四台蝴蝶缝纫机的咂咂声,一边暗暗着急。
这话题怎么还围绕着老边世家展开了呢,忘了自己干啥来了吗?
你听听这人多没溜儿,把老边家家谱里的“宏图愿景”说完了,又扯禇再良那去……
“这烧锅现在是你的?”丁财旺听钱亦文说完后,张大了嘴巴问道。
“也不算……”钱亦文说道,“我是经营着,手艺还是边叔的。”
丁财旺点了点头,明白怎么回事儿了。
丁财旺说道:“你们这城里人儿,咋不睡个早觉儿?
“这么早就出来干啥?”
四凤子赶忙把话头接了过来:“市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