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过,大家看得起我这个老人儿,那我就说两句。
“早上剪彩的时候,我听有人说是我老头子把三十六厂给带活了。
“这话可不能这样说……
“钱君已经不是当年的钱君了,是个连菜都种不明白的糟老头子。
“那搞开发的外商,是我侄儿钱亦文从东珠港请过来的;
“改变土地性质,给大家补齐工资,也是他跟上头申请的;
“给你们安置工作,也是他办的,根本就没我老头子啥事儿。
“你们要往心里记,记着他就行了。”
人群中,有人窃窃私语:“看人家这大爷,这点金全贴他侄儿脸上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!他侄儿说是他的功劳,他说是他侄儿促成的……”
“这才是亲大爷、亲侄子……”
“那这事儿,咱到底记谁的好?”
“这还用问吗?俩人的的好处,你都得记着!”
“……”
大爷轻咳了一声,接着说道:“钱君也没想到,土埋到眉毛了,还能看到三十六厂有盘活这一天。
“以后,你们就跟着王厂长好好干,争取在同行业里,给他们做出个样来。
“也像龙江那位马永页一样,成为一个典型!”
大爷讲完后,向后靠了靠身子,不自觉地拿手捂了捂肚子。
钱亦文看在眼里,心头一沉。
好长时间,没见过大爷有这一举动了。
“是不是让钱总给我们讲两句啊?”刘景升在人群中又甩出一句颇能引起共鸣的话来。
钱亦文百般推辞,却没推过周师傅和他身边的几个壮汉。
无奈之下,只好走上台来。
王伟峰起身让坐,钱亦文笑了笑,也没落座。
手把着着麦克风,撅在那里说道:“财务和人事的人到齐了吗?”
有人响应,举了举手。
“发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