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姐的话,让钱亦文沉默了。
他自然明白钱晓红所指——这不仅仅是个技术问题。
1986年,做为行业巨头的荷兰ASML才刚成立两年,我们已经在二十年前就有了光刻机。
可是,就如同两个人同时挑着担子,人家一直在走,而你走两步就歇一歇。
最怕的是,一歇就是很多年。
这个走法,怎么赶得上人家?
我们的科研工作者们,或许也不想放下挑子,可是这背后需要太多的支撑。
研发背景、资金支持、技术跟进……
钱亦文看了看钱晓红,说道:“钱总,这个问题,给我们一个解决方案,或者方向。”
钱晓红正了正身子,没有急着回答。
方案她倒是有,那就是拿别人的东西来搭积木。
只是,当个组装工人,那可不是她的初衷。
可是,眼前看,不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?
想了想,钱晓红说道:“刚才那个什么结衣所提到的‘借船渡海’,也不是不可行……”
钱亦文立马问道:“钱总,那在你的掌控之中,有马上可以用的吗?”
钱晓红说道:“有!不过,咱们得抓紧过境才行。
“在这边,有劲儿使不上啊!”
钱亦文点了点头,环视一周后,问道:“还有情况要汇报吗?”
奚云梦的本子,已经合上了。
别人还没有介入进来,除了奚云梦,谁还有什么可汇报的情况?
钱亦文又接着问道:“那……还有其它问题吗?”
众人或摇头,或沉默。
钱亦文转对小飞说道:“江主任,待会儿马上联系那边,安排我们过境。
“散会!”
重新回到办公室,小飞开始打电话。
钱亦文听了一下,是打给刘嘉良的,又皱了皱眉头。
一边听着小飞和刘嘉良用方言交流着,一边问奚云梦:“小奚,办公场地的事儿,是刘嘉良帮着办的?”
奚云梦愣了一下,指了指小飞:“钱老板,本来田中女士是主张把公司地址落到她们那儿的。
“后来……后来江主任告诉我说,刘老板帮着找了,我就没再和田中女士提。”
钱亦文点了点头,人人想着和你亲近,这倒是好事儿。
总比想起你来就要避而远之,要好得多。
“田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