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开场,使得在场的三人面面相觑。
二大爷问钱亦文:“刘炳炎,你还记得不?”
钱亦文点头:“不是早都搬走了吗?”
“嗯……”二大爷说道,“没搬走之前,和你姐好过一段……”
钱亦文对早已搬出了三合堡的这一家人,早没了印象。
“老刘家托媒人来说亲,让我把媒人给哄出去了。”二大爷恨恨地说道。
王秉春大概听明白了,插嘴道:“二大爷呀,这我可得说你两句——”
“闭嘴!”刘丹凤拦住了王秉春的话头,“听二大爷说。”
“哎……”王秉春一缩脖,转身冲了两杯蜂蜜水,一杯递给了二大爷,一杯放到了媳妇儿手里。
接着,乖巧坐下,做聆听状……
二大爷开口说道:“你们哪,不知道咋回事儿……
“那老刘家,原来不是三合堡人,是运粮河那边儿的。
“一家子没一个好人,人性臭了,硬是让那屯子人给起出来了。”
钱亦文问道:“他家咋的啦?”
“咋的啦!蔫尕咕咚坏,吃喝嫖赌抽……他爹耍大钱,**不正经,刘炳炎体格子还不好,听说得的是什么肝病。就这做贼养汉的人家……”
二大爷自觉言语粗鲁了些,瞄了一眼刘丹凤后说道:“闺女,你说就这样家庭,咱能眼瞅着把孩子给他们吗?”
刘丹凤低头不语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二大爷又接着说道:“后来,他爹那个老**,领着儿子找上门来了,让我一顿烧火棍给削出去了!
“后来,我看老刘家贼心不死,就着急忙慌给孩子找了个婆家。
“孩子不同意,跟我说就非得嫁刘炳炎。我也是一时在气头儿上,打了她几下。”
“咋……打的?”王秉春又忍不住插了一嘴,接着斜眼溜了刘丹凤一眼。
二大爷喝了一口酒,接着说道:“自个儿孩子,哪还能真下手,也就是巴掌撇子的震唬震唬……”
钱亦文叹了口气,说道:“二大爷,不真打,那不也是打了吗?”
“唉……打那个以后,这就算是坐下仇儿了……”
钱亦文又问道:“二大爷,那后来嫁到柞树沟,是不也是你硬逼着她嫁的呀?”
“我也没硬逼。那家来商量结婚,她也没说不同意,就这么就定下来了。”二大爷一拍大腿,“谁知道她是赌着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