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钱亦文带着禇再良的一堆瓶瓶罐罐,又来到了柞树沟。
看着师徒俩还算和谐,钱亦文心下稍安。
钱亦文对老边说道:“边叔,以后你俩的关系可是比和我近了,这孩子刚出校门,不太懂人情世故,你这师父就得多教教他了。”
老边看了一眼正在和稀泥的禇再良,哼了一声:“他不懂人情世故,跟学校有啥关系?”
钱亦文笑着问道:“那跟啥有关系呀?”
“纯**是天生的!”
老边看了看禇再良,又眯起了眼睛,接着说道:“不过,这股子上进的劲头儿,还真是难得。”
老边的话,说得钱亦文心中高兴。
别的不说,老边能发现他的长处,这已经很难得了。
钱亦文刚想给这爷俩巩固一下关系,一抬头,瞧见林久胜倒背着手走了过来。
一看林场长这蔫头耷脑的样子,钱亦文知道,昨天林青这事儿,好像是还没过去呢。
“林场长……”钱亦文打了声招呼。
林久胜应了一声,看了一眼老边和禇再良,说道:“钱场长,上我屋来坐会儿吧。”
钱亦文跟着林久胜进了屋。
林久胜问道:“你啥时候往回走?”
“一会儿我就得回去了。”钱亦文说道,“明天要出趟远门,得回家准备准备。”
林久胜点着了烟,闷头说道:“那你走的时候,把小青儿给我捎春城去吧。”
一边说,一边回头对媳妇儿说道:“你去把她们娘俩叫来吧。”
别问了,这场新老两代人的博弈中,新生代已经完胜。
“唉!”林久胜叹了一口气,说道,“这孩子一大,就要出飞儿,就留不住了……”
<出飞儿:原指幼鸟的第一次飞行。多用以比拟孩子离家。>
钱亦文见事已成定局,说话也就方便了,可以和林久胜说点宽心的话了。
“林场长,孩子大了,她也有权选择走自己的路了,咱既然任着她了,你就别想那么多了。”
林久胜说道:“这孩子,一年到头连吉春都没去过几回。
“这一下子跑出那么老远,哪让人能放得下心来?”
钱亦文想了想,说道:“林场长,她不是那边有朋友吗?你还担心啥?
“再说,咱们公司在燕京那边也有办事处,遇着事儿了,可以去办事处。”
林久胜听了,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