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是恰如其分。
目测一下,房前屋后至少支了七八根柱子。
可是,看上去还是没有一点平衡感……
踩着生长茂盛的荒草,两口子走进了院子。
钱亦文喊了两嗓子:“四姨父……四姨父……在家吗?”
窗户上,姜德旺的半张脸,从塑料布上的大窟窿里探了出来……
“谁呀?”
“四姨父,是我!”钱亦文走近了些。
“呀!”姜德旺一下子缩了回去,起身下地,跑出屋外。
这院子,好像有一年没来过外人了。
“你咋来了呢?”姜德旺热情地招呼钱亦文和英子进屋。
走到门口,英子朝着屋里一看,皱起了眉头。
钱亦文也停住了脚步,瞅了瞅菜园子,对英子说道:“媳妇儿,你看四姨父家那两垄羊角葱长得多好。
“你薅点,一会儿回去卷干豆腐吃。”
英子答应了一声,朝小园走去。
找了半天,也没找着门儿在哪儿……
墙都没有,要门干什么?
钱亦文跟着姜德旺走进了屋子。
这屋子,难怪二大娘说,还真是没法儿看。
一进门,脚下软软的,就是柴禾。
再往前看,柴禾堆连着灶坑门子。
灶台上,一个盆,一个碗。
此刻,盆朝天,碗朝地……
姜德旺拿袖头子擦了擦炕沿,勉强笑着说道:“四姨父这屋造的埋汰点,你别嫌弃……”
钱亦文看了一眼炕上。
一床看起来自打买回来就没叠过的被子,摊在炕头。
炕席上,窟窿的面积,准保大于完整部分的面积。
窟窿底下,垫着各样的纸壳子……
“四姨父,你也坐。”钱亦文往里又诿了诿。
反正这一**的炕席花子是免不了了,干脆就实在点儿吧。
姜德旺问道:“你是为二山神的事儿来的吧?”
钱亦文点了点头。
姜德旺一边手捻着烟,一边说道:“我去给你说了,他不同意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