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四岁的孩子,能受得了?
儿子倒完了酒,又坐进了姥爷的怀里,去吃他碗里被姥爷翻了个遍的土豆丝了。
钱亦文端起酒来,跟大家客气了一番,正准备说一句“先干为敬”,却发现禇再良杵在那儿,压根儿就没响应。
“孩子,你咋不端杯呢?”
禇再良低了低头:“舅,乙醇含量超过50%,对胃黏膜有很大的伤害,且超过50ml,就会损害神经元……”
钱亦文听得清楚,对面的刘运成分明在笑。
这个书呆子……
瞪了外甥一眼后,回头对禇再良说道:“孩子,这个社会,对人有伤害的,远不止于酒!
“你能保证,对你有伤害的,你都不碰吗?”
禇再良心知这个舅舅说的是什么,皱了皱眉,黯然端杯。
心里期盼着这个舅舅能多唠叨一会儿,那样就可以最大程度地使乙醇挥发,减少对脑神经的伤害……
“哎,这就对了嘛……”钱亦文说道,“在法律不禁止的框架内,在不违背道德的范围内,凡事都要尝试一下,这才是人生。”
禇再良听了钱亦文的话,把杯子又端稳了一些。
要说这个舅舅的话,跟老师教的,那可是完全都不一样儿……
开导完禇再良,钱亦文又转过头来,对朴允正说道:“朴兄,这么长时间,大江南北的为英多奔波着,按理说早该正正经经地和你道声谢才对。
“可咱公司的事儿太多,你也能看到,有时候我自己都吃不上饭。
“今天这杯酒,我就代董总敬你!”
说着话,和分坐两边的两个人碰了碰杯,一饮而尽。
禇再良呲牙咧嘴地喝了一杯酒后,赶紧抄起一瓣大蒜丢进嘴里。
看得对面的刘运成,突然间就觉得眼前的西冰洋汽水,不香了。
自己这个外甥,可是都没和舅舅坐得这么近,还被他强迫敬酒……
放下了杯子,钱亦文对朴允正说道:“朴师傅,有没有想过,把这货运的事儿做大一点儿?”
朴允正一愣神,做大谁还不想?
只是,做大那可是得有前提的。
钱亦文看出了朴允正的心思,对他说道:“朴师傅,今天咱俩就好好唠唠这事儿,看能不能把这事儿做起来。”
朴允正想了想问道:“钱老板,咱眼下的事儿,不是做得挺顺的吗?”
钱亦文说道:“朴师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