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问道:“借壁儿大春儿内院?”
“对……我买的大春儿的房子。”
老太太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,起身带着钱亦文进屋。
老太太瞧了瞧钱亦文,说道:“您自个儿会弄吗?”
“大妈,我会……”
钱亦文小心躲着炉盖子上的花生果,把水壶拿开,开始拿火钳往出夹一块蜂窝煤。
老太太问纪兰凤:“看年纪,您二位这是娘俩?”
纪兰凤笑道:“嗯,这是我老儿子。”
语调中,洋溢着幸福感。
老太太琢磨了一下,问纪兰凤:“早上我见大春儿了,听他说,你们住进来的,是一家子人?”
“是啊!”纪兰凤答道。
“嗨!这可少见哎!”老太太大惊小怪起来,“一家子有这么多的老人,还真是开眼了。”
纪兰凤笑笑,没作声。
老太太接着说道:“家里得有几十口子人了吧?”
“嗯……”钱亦文抢着说道,“正经好几十口子呢。”
一旁的纪兰凤,皱眉斜了儿子一眼。
上哪儿整几十口子去?
老太太接着说道:“以后,都得来这皇城根儿住吧?”
钱亦文琢磨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老太太看钱亦文换蜂窝煤的动作笨手笨脚,拿过了他手里的火钳。
钱亦文尴尬地笑了笑,对老太太说道:“大妈,您受累。这活儿还真是干不好。”
老太太一边忙碌,一边有意无意地念叨着:“几十口子人,那院子能住得下吗?”
钱亦文心头一动,老太太这是给自己递话儿呢。
“可不是嘛,正愁着呢。要是都来了,那就得搭铺了。”钱亦文一边说,一边靠近了门口,仔细观察起院子来。
院子不大,没大春儿那院的布局,就是后建起来的民房。
不过,又有房子,又有黄花梨条桌的房子,并不是时时都能碰得上的。
老太太倒腾完了煤球,把那块红红的放在了上边。
抓了几粒花生果,分给娘俩:“尝尝西郊沙土地儿的花生果,好吃着呢。”
钱亦文也不客气,道了声谢,开始剥皮。
“哟,真香!”钱亦文夸赞了一句。
纪兰凤瞅了儿子一眼,心说家里等着这块煤暖炕呢,你咋还吃上了呢?
钱亦文没理会老**眼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