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钱亦文和秀儿说得很是激昂,恨不得立马就要把阎春生打回老家去似的。
情绪稍稍稳定后,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:“秀儿,你知道咋回事儿不?这人咋一下子就变草迷了呢?”
<草迷:萎靡不振的意思>
秀儿犹豫了几次,最终说道:“姐夫,我不太清楚。你咋不问问他自己呢?要不然,问问小孟也行,兴许她能知道吧?”
钱亦文没再追问,他知道秀儿显然是知道的。
只是不想说而已。
第二天,英子在车间里主持召开了一次现场会。
上至阎春生,下到那些负责质检的,该处理的处理了。
岗位责任制又追加了几条,每人抄写一份,贴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,一抬头就能触目惊心的地方。
下午,钱亦文把阎春生叫到了办公室的小里屋。
钱亦文对老妈说道:“妈,我跟春生说几句话,你领钱多出去玩一会儿吧。”
纪兰凤带着钱多走后,钱亦文说道:“春生,是不是心里觉得委屈?”
阎春生低头不语。
钱亦文说道:“春生,咱做买卖、办公司,就得有个样子。要是令出不行,那些规章制度还要它有什么用?
“咱私下里,还是兄弟。可在公事上,哥不能护着你。不收拾你,光处罚下边的人,没法儿服众啊。”
听钱亦文提起兄弟情,阎春生多了几分胆色。
抬眼瞄了他一眼说道:“别人要么罚三块钱,要么罚五块钱,最重的也就扣半个月工资。
“到我这儿,一下子就两个月工资!”
钱亦文说道:“春生,你应该知道什么叫主要责任吧?出了事儿,我抓几个小喽啰了事儿了,把你给放了,我以后怎么服众?
“百八十块儿的,哥咋都能给你找回来。”
阎春生斜了钱亦文一眼:“主要是,当着那么多人,没面子呀!”
钱亦文站起身来,拍了拍阎春生的肩膀:“兄弟,你要知足。我让你嫂子主持这个会,就是给你面子了。
“她不能像我一样,逮啥说啥。这要是我来主持,我指定是又得把你臭骂一顿。”
阎春生撇了撇嘴,心说:这哥哥还挺用心良苦的……
“春生啊,不管咋说,咱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当中来……”钱亦文继续开导着,“往后的担子,会更重。有一点儿事儿,就把自己给整成这德性,你让哥咋能把重要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