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咱都得听着。
钱亦文稳稳把车停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后,走下车来,静静地看着一连串的古老仪式逐个被完成。
给压轿钱、婆媳递盆儿、新媳妇儿迈火盆、新郎官扯“蒙头红”……
直到看着一把把的五彩粮在空中四处乱飞,打得几个伴娘直拿手里的包袱挡脸,他才收回了目光。
这帮半大小子,太不讲究了,下手真黑!
看得钱亦文都生出了几分怜香惜玉之心了。
这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考虑后果,你知道哪个是你将来的媳妇儿,就这么往死了给打?
估计这几个小丫头回到家后,从衣服里掏出的高粱、苞米,都够小猪吃一顿的了。
透过窗户,可以看得见屋里的仪式还在继续着。
什么坐福、小叔子压炕、拧灯泡,钱亦文是挤不上去了,他也没心思看这个。
一抬眼,一个熟悉的身影,正从写礼帐那屋里走出来。
王维忠!王哥!
王维忠也看到了他,匆匆瞄了一眼,就别过头去,假装没看见,往相反方向走了。
“王哥!”钱亦文喊了一嗓子,追了过去。
王维忠犹豫了一下,转过头来。
钱亦文笑着问道:“王哥,礼都随了,怎么也得喝完了酒再走啊?”
王维忠尬笑了一声,说道:“东头老刘家今天也办事儿,我还得去那头儿随个礼。”
“那边让别人去不就行了,一会儿咱们哥俩好好喝点。”
“不了!”王维忠掏出烟来,递了一根儿过来后说道,“家里人都在吉春呢,就我一个人。这两边都有礼,都得到。”
钱亦文想,按理说,那边结婚的,是个小白人。
这边,可是文化站长,你不应该在这边坐席才对吗?
这还是有不想看到的人哪!
钱亦文说道:“王哥,你看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,上回和李长丰一起吃饭的时候,我就说过,咱哥俩得找机会好好喝点,这一直都没兑现。”
“以后有的是机会,不差这一两天。”
钱亦文突然问道:“王哥,李长丰进去了,你知道吗?”
“知道……”王维忠弹了弹烟灰说道,“一个系统的,他进去的时候就通报了。”
“现在咋样了?”钱亦文问道,“我听说,抓他的时候,可是负了伤了。”
王维忠说道:“好得差不多了,落了个点脚儿。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