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……”
…………
眼下,听大春儿提到了他家,钱亦文问道:“上回说的房子的事儿,你说通家里人了吗?”
大春儿摇了摇头,说道:“唉!我刚这么一提,这二老就跟我掰脸了。说什么‘人家都是老人依旧,怎么到咱家还反过来了呢?你要住你就在这儿守着吧,给我们老两口子买个筒子楼’……”
钱亦文想了想,又问道:“那你得给他们把形势说清楚啊!”
“说不了了,那心都跟长草了似的,这些天看房子呢。说我要是不出钱,人家拿棺材本出来,也得把这房子买了。”
“那你打算多少钱卖?”钱亦文问道。
大春儿瞄了一眼钱亦文,说道:“界壁儿那两家,说是要四千块钱卖。我家是正房,我老爹儿说是能值五千。”
“大春儿,我感觉你其实也想卖呢?”钱亦文问道。
大春儿憨笑了一声说道:“有好房子,谁愿意住这破玩意儿啊……”
“要不……你带我去你家看看?”
“钱总……”大春儿睁大了眼睛,“你不会是要买吧?”
钱亦文说道:“大春儿,我有这个打算。以后,这边的生意做起来了,我好歹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才行。”
吃过了卤煮,钱亦文跟着大春儿一起来到了他家。
诚如大春儿所言,院子是真破。
但是,钱亦文仅从墙砖上就能判断得出来,这哪是房子,这不就是文物吗?
就连后盖起来的偏厦子、小仓房,都是扒来的城墙上的青砖。
大春儿向父母介绍着钱亦文:“爸,妈,这是我们钱老板。”
看样子,大春儿在父母面前是提到过钱亦文的。
“快屋里坐。”老头儿热情地上前握手,“这大忙人,咋还有空来家呢?”
钱亦文放下手里提的水果,对大春儿的爸说道:“伯父,来了两趟了,也没来看看您。正巧今天有空,就过来给您请个安。”
聊了一会儿,大春儿提到了房子:“爸,钱老板说想在燕京置办一套房子,浮来站去的好有个落脚儿的地儿……”
老头儿一听,来了精神。
铆足了劲儿地夸了自己的房子一通后,又说道:“这孩子也不知道听哪个冤种说的,说这房子以后能涨价,这不是闲扯淡吗?”
听了这话,钱亦文略有些不自在。
回头一看,大春儿更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