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上了。
剩下的那些,钱亦文也随手丢进了那个大挎包里。
溜着墙根儿,英子和老钱家的老太太们也都出来了,正乐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场一年到头儿才能看到的表演。
往年,只能跟着秧歌队看,今年看样子这点活儿不在这院子里抖落完了,人家是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二大娘甚至回屋搬了个长条凳子出来,坐下来看……
你看那喇叭匠子,自打大爷给了两块钱并亲切与之握手后,那脖子仰的,把喇叭筒子直接就冲着天了……
送走了热热闹闹的秧歌队,小院重又恢复了平静。
爷几个说了没几句话,感觉秧歌队又跳着走了几家,就又奔向了村头。
在村头的小庙处,喇叭声又响了起来……
钱亦文不解地问道:“这怎么还要上庙上去扭一会呢?”
大爷说道:“正月十五,是最后一场,明天这个队儿就解散了。今天这个仪式叫‘扣灯’,他们手里举的灯笼,是不能带回家的,要到庙上去,把灯笼都砸在那儿。想再看,就得明年喽!”
“噢……”钱亦文感叹了一声,“还有这说法。”
“你才吃几年咸盐,没见过的事儿多了去了!”大爷不屑地瞟了他一眼,起身回屋。
一边走,一边看了一眼纷纷飘落的雪花,嘟囔了一句:“八月十五云遮月,正月十五雪打灯……今年,看样子能有个好收成……”
……
正月十七下午的时候,大爷送来了两张卧铺车票,还带来了一辆车,送他们两口子去火车站。
“大爷,我这不是有车吗?”
大爷白了他一眼:“你还能开燕京去呀!”
钱亦文说道:“我可以扔车站,让刘汉东帮我看着,反正他一天除了梳头也没别的事儿。”
英子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说道:“人家不是在机场吗?”
钱亦文摸摸脑袋:“哟,忘了这事儿了……”
大爷看了看表:“都六点多了。八点的车,早点走吧。”
钱亦文一边往屋里溜着,一边回头说道:“大爷,等会儿,我再瞅瞅孩子。”
“走这么两天半,还舍不得孩子!没出息!”大爷骂了一句,“早点回来,我还得打麻将呢……”
路上,大爷嘱咐完大大小小的事情后,又问道:“身上带多少钱?”
“大爷,够用了。”钱亦文答道。
“啧!我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