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看着故意回避的孟小波,钱亦文想:这个兄弟媳妇儿,看来没那么简单!
“快点走吧,别磨蹭了。你不是还得去接**去吗?”纪兰凤包好了孩子,又出来催了。
王秉春带着一个艰巨的任务,又南下了,又把小破车儿留给了钱亦文。
大爷坐上了车,前后挪了挪座椅,嘟囔了一句:“你这玩意儿也太挤巴了……”
“大爷,那能有你的大吉普宽绰吗?”钱亦文笑道,“就这……还不是我的呢。”
“打算啥时候去燕京?”
“大爷,我回来就动身。”
“用不用我跟你去?”
钱亦文想了想,有大爷一起去,那自然是好。
只是,古稀之人,也不好因为这点事儿就折腾他跑出那么远去。
于是说道:“大爷,你不是都给我们搭好桥儿了吗?我就自己去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大爷淡淡说道,“到那儿之后,有啥话该说就说,不用怕。不行,我再去。”
钱亦文刚要搭话,大爷突然喊道:“停停停,靠边!”
钱亦文一边向路边停车,一边看到,路边有挺多的小摊,就着地儿,摆放着很多好看的小灯笼。
虽然都是手工做的,但看起来很是精致。
大爷缓步下车,那些小摊的摊主一见从轿车上下来这么一位,当时都来了精神。
那小手摆得就跟电风扇上的扇叶子一样,都看不清个数儿了。
大爷左右看了看,径直走到一个老汉的小摊跟前,蹲身拿起一只灯笼来。
说实话,和左右两边卖的灯笼比起来,老汉的灯笼有点差着形象,就如他的一身破棉袄破棉裤一样。
“多少钱一个呀?”大爷问道。
“一块钱仨!”老头一边左右看了看,一边说道,“大兄弟,实惠着呢。”
大爷抬头看了他一眼:“有点贵呀!你这一张大红纸,能糊七八个吧?”
“大兄弟,材料倒没多少钱,但这玩意儿费工啊,年年我们老两口子从八月节就开始劈箭杆子(高粱杆儿)……”
大爷瞅了老汉一眼:“你今年多大岁数啊?”
“五十八了。”
“那你得叫我一声大哥了……”
“啊?”老汉略有些惊讶。
大爷掏出一块钱,递了过去。
钱亦文拿了三个灯笼,放进了后备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