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亦文又问道:“那你说的炸窝子,就是这事儿吧?”
“嗯!就这事儿……”姜德旺说道:“要说这小子也算是有点能耐。背着二三十斤的东西,都没舍得扔,在山里跑了二三十里……”
“最后是咋抓住的?”钱亦文问道。
“咋抓住的?那么多人逮他一个,那还不容易。大冬天的,人一走一过,十天半拉月的,脚印子都看得真儿真儿的。”
“再者说了,人家有这个,他还能跑得了?”姜德旺说着说着,突然来了表演欲望,伸出一根手指瞄向门口,“啪……就这么一下子,就撂倒在雪壳子里了。”
钱亦文问道:“伤得严重吗?”
“不轻!我听说胯骨轴子都打碎了!那一枪要是再往上点,就把他命给要了。”
钱亦文问道:“四姨父,你知道是哪儿的人抓的他吗?”
“我听说,是县里把他给当成什么典型,报到省里了。省里边来的人,再加上县里的,一起围的山。”
姜德旺的描述,让钱亦文心头疑惑。
四五辆车,那得是出动了多少人?
这年月,虽说李长丰干的那些事儿已经被禁止了,但还没立法。
听二皮脸说,是省里来人抓的他。
这点儿事,至于惊动厅里边吗?这不是林业警察的事儿吗?
二大爷听了半天,问道:“那买卖有你事吗?”
“买卖倒没我事儿,可最开始的时候,不都是我给他牵的线儿吗?要不是因为拿了他几十块钱,我哪能这么担惊受怕的?”
二大爷又问道:“官家找你了?”
姜德旺一咧嘴说道:“妈呀,这事儿要等着人家找上来,那不就完了吗?”
钱亦文问道:“他是啥时候出的事儿啊?”
“年前,二十六。”姜德旺说完后,满屋子找了一圈,问道:“二狗子呢?”
钱亦文心头一惊,可别再有阎春生啥事儿,那可坏了。
当即问道:“这些事儿,春生都没参与吧?”
炕上,二大娘也抻长了脖子。
“没有……”姜德旺低了低头,说道,“当时,他还劝我了呢。”
拍了一下大腿,姜德旺懊悔不已地接着说道:“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,为了那几十块钱,跟着也不着消停。”
钱亦文琢磨了一下,问道:“四姨父,那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呀?”
“我寻思着先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