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四叔从自家的老房子那里扛了两根松木杆子回来了。
找出了斧子和锯,四叔问道:“你这玩意儿,到底得多高?有没有个准数?”
“四叔,怎么着也得个七八米吧?这大山里头,低了不行。”
“那就两节杆吧。”四叔说道,“太高了风大天该晃悠了。”
四叔扔了烟头儿,抡起斧子,开始砍起来。
随着四叔的动作,那些松节化成一道道弧线,在夕阳下起起落落。
四叔修理松木杆子的时候,钱亦文开始动手安装天线。
“你咋啥都会?”二大爷在一旁,一会递个螺丝刀,一会递个钳子,好奇地问道。
“放映员培训班,啥都教。”倚在门框上看热闹的英子,一边嗤牙咧嘴地嗦着一根山丁果,一边说道。
钱亦文嘿嘿一笑,这回还真是这么回事儿。
放映员培训班里学的,还真和这个有关关系。
“二大爷,你看,这不是有说明书吗?照着安还能不会?”钱亦文抖了抖那张小小的说明书。
“花这么大的价钱,能看多少个台呀?”二大爷一想起那六百块钱,不免又是一阵心疼。
“二大爷,好像收三四个台没事儿吧?”
“哎呀,那也没比徐支书家那个黑白的强多少啊?人家那个也能收三个台呢。”
钱亦文听了,心里明白了。
看来是只能看三个台了,白瞎了人家这六个频道的设定了。
四叔接好了两根松木杆,回屋抽烟来了。
“四叔,那个位置还得打个眼儿。”钱亦文指着窗框上边说道。
“抽口烟再说吧……”四叔瞄了一眼钱亦文手里的天
线,“这玩意儿像锅叉子似的,有啥用啊?”
“四叔,这是天线,就靠着它接收信号呢。”
钱亦文费了好大的劲儿,才算是把天线组装好,把那捆子白色的同轴线,从四叔钻出的孔里穿出了屋外。
一回头,钱多正拿着他装好的天线当飞机玩呢。
“快给我放下!”钱亦文大吼一声,“压坏了我**还得往吉春跑一趟。”
松木杆子立起来了,上面顶着一个像卫星一样的东西,吸引了周围人家的注意。
一切准备好后,钱亦文按下了开关按钮。
嗞啦嗞啦的声音,伴着色彩斑斓的雪花,出现在了屏幕上。
四处又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