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春市第一百货商店门前,一辆半新不旧的小轿车里……
车窗外熙来攘往的人流,并没有干扰到钱亦文的思维。
一个个碎片式的故事(或者说事故)像拼图一样,组合在一起。
一切变得清晰明朗后,钱亦文念叨了一句:“王场长说死就死了。以后,这世界上多了个齐大熊,再没有李长丰了……”
英子不解地问道:“齐大熊?你在说啥?”
钱亦文回过神来,想起“李长丰就是齐大熊”这事儿英子并不知道。
于是开口说道:“我见过李长丰的另一个身份证,名儿就是齐大熊……”
英子说道:“他还有这一手?”
“嘿嘿,可能不止这一手……”
英子想了想,又问道:“这俩人都没了,不是还有个胡臣吗?要不,赶年前咱们再去梅山镇看一眼?”
钱亦文摇了摇头说道:“没啥必要了。”
“就这么完事儿了?”
钱亦文一边发动了车子,一边说道:“两个大活人,说没都没了……一个早就形同虚设的‘清峰山’,你觉得还会存在吗?”
钱亦文左右看了看倒车镜,开始挂档起步。
“媳妇儿,这事儿怪咱自己了。光顾着这边的几件大事了,没盯紧。”
英子重重点头,说道:“他们,这是不是叫丢卒保车?”
钱亦文转头一笑:“媳妇儿,你最近进步挺大的哈!”
英子一笑,继续说道:“在丢卒保车里边,还套着杀人灭口,怕的就是你顺藤摸瓜……”
“这怎么夸两句还来劲了呢?”钱亦文笑道,“没有证据的事儿,咱最好不乱说。”
“嗯!”英子答应一声,“现在去哪儿?”
“去见个熟人……”钱亦文一拍手里的方向盘,拐上了一条幽静的小路。
路的两边,有人正在往一排垂柳上挂着大红灯笼,一捆捆的红绿相间的绞股线,零乱地堆放在路边的雪壳子里。
垂柳后,刷了红色涂料的砖墙顶上积了皑皑白雪,对比分明……
眼见着钱亦文明确了方向,英子心中明了。
于是开口问道:“这时候了,见他,还有意义吗?”钱亦文嘿嘿一笑:“媳妇儿,要学会原谅。咱今天找他,不为那个事儿,咱是正八经儿地来求领导办事儿的。”
英子撇撇嘴,心想:在我心里都过不去的事儿,你能原谅?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