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人家就不要了咋的?”
“那能一样吗?”钱亦文笑道,“等两人在那边的工作稳定了再结,他俩一边一大堆同事,再加上原单位的那些人,那得多接多少礼呀!这两口子呀,贼精!”
英子拍打了钱亦文一下:“别没个正经的,人家还是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坐了一会儿,一行人起身告辞。
英子妈突然想起了什么,抢先跑出屋外。
把扇车子上盖着的麻袋一掀,五六只白条鸡刚刚有点冻的意思。
老太太拎起两只,装进一个面口袋里,递给了纪兰凤:“正好!刚杀的,回家你们就能炖。”
纪兰凤死活不肯拿,最后想着要掏出一只来,被钱亦文给拦住了:“妈,要不你就一只别拿,你拿一个回去多孤单哪……”
接着,又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这么多人,这小笨鸡儿(野生状态下养成的鸡)这么小,一个能够吃吗?那得往里头放多少土豆干和粉条子啊?”
……
三合堡。
四叔端着一簸箕灰,悠哉悠哉地走出院外,倒进院外的灰坑里,然后拿脚扒拉着灰,看有没有火星子。
大风小嚎的,把柴禾垛整着了,那火都得推半截街(gai)……
四叔的脚下一边动作着,一边下意识往村头望了一眼,恰好遥遥见一辆小车开了过来。
四叔的脸上,露出了笑容。一边扔了簸箕,一边把两扇大门推开了。
这两扇大门,自打他从吉春订回来那天起,就没全开过。
平时就是进出个人,开个小脚门就够用了。
“四叔……”钱亦文下了车,一边和四叔打着招呼,一边和他一起合拢了两扇大门。
听着关门时发出“吱嘎吱嘎”的声音,四叔说道:“没事儿你们就多回来两趟,你听听,这大门都上锈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