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说成是老边烧锅的苦难史才对……

“老边……老边师傅，应该是已经不在了吧？”松井荣之指着照片问道。

钱亦文往“老边”那边瞟了一眼。老边背对着他们，手上的动手稍一停顿，接着又开始在一口大缸里搅动起来。

“如果健在，应该是得有九十多岁了……”松井荣之摇了摇头。

显然，他说的并不是眼前的老边，而是老边的爹——老老边。

“嗯，老人家早就过世了……”钱亦文说道。

松井荣之从头看到尾，又从尾看到头。

开口问道：“钱先生，老边的儿子——边景林，应该是老边的唯一传人……”

松井荣之一边说，一边往人群中看了一眼：“我们也是见过几次面的，不知他今天在不在？”

钱亦文抬眼望去，老边正奋力搅动着一缸酒曲，完全没有要回头的意思。

钱亦文略一思索这，回过头对松井荣之说道：“松井先生，十分不巧。边师傅今天回吉春了。既然你们也算是旧识，那改日有机会，我帮你约见。”

“嗯……”松井荣之又向忙忙碌碌的作坊深处瞄了一眼，“看缘分吧。”

一边往出走，松井荣之一边回头指了指老边，问道：“这位先生，是在做酒曲吧？”

“嗯……是的。”

松井荣之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当年，抱着学习的态度，我看了老边酿酒的整个过程。当时还觉得特别神奇，那么一小块儿酒曲，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魔力呢？”

又回头看了一眼，接着说道：“这做酒曲的事儿，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呀！”

“嗯嗯……”钱亦文不知该如何应答，只好随口敷衍。

松井荣之也不追问，一指山上说道：“走，去你的藏酒洞看看。”

……

从藏酒洞回来时，秀儿和二舅妈已经做好了饭。

“这个时间，吃的是哪一顿呢？”田中秀荣抬手看了看表，不解地问道。

松井荣之嘿嘿一笑：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？这极寒之地，冬天天短，白天总共就那么八、九个小时。吃三顿饭，要是喝点酒，那就不拉桌了，所以都吃两顿，下午两三点钟，不正是喝酒的好时候吗？”

田中秀荣又问道：“那晚上就不活动吗？”

松井荣之说道：“在过去，都没通电。一到晚上，一片漆黑，你想要啥活动？”

钱亦文默默看着松井，心想这老头儿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