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!”
重重一拍方向盘,钱亦文心中懊悔不已。
没事儿瞎溜达什么?老老实实在白鸟宾馆的大房子里待着,不好吗?
还偏偏又说了句“都听你的”……这回好,躲都躲不过去了。
回头看看,已经跑出来三两百米了,钱亦文当街调头,又回来了。
“姑娘,你怎么啦?”英子摇下窗户问道。
姑娘抬眼,可怜巴巴望向英子:“鞋跟子脱掉了……”
钱亦文向那边扫了一眼。
虽是一副青涩腼腆的容颜,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,和一说起话来大小不定的一个酒窝,却是十分熟悉的。
造孽!
“你这是要去哪儿呀?”英子又问。
“来找工作的,遇到了个骗子,好不容易跑出来,想去亲戚家……”姑娘一只脚踩着已经破了的鞋,说道,“姐姐,搭个车,方便吗?”
钱亦文一拍方向盘!小姐,你这是也重生了吗?跑出这么远来找我?台词都不换一下的吗?
英子下了车,看了看那双鞋,说道:“出来走,就别穿这高跟鞋了,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?”
一边说,一边拉开车门,让姑娘上了车。
“你要去哪儿啊?”英子问道。
“呶,就是这里……”姑娘一伸手,递过一张小纸片来,靠着钱亦文这边晃悠着。
钱亦文眼角的余光,足够看得见尖尖的几根手指,做抓阄状夹定了那张纸片……
向窗外转了转脸,钱亦文没有回头。
车窗上的反光中,他看见英子接过了纸片,然后轻轻把地址念给他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