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敬言听了钱亦文的话,脸色骤变。
胡臣胆子再大,也不敢骂他,何况还是自己人。
只是,眼前这个姓钱的,可就十足可恶了!
借着人家老实巴交的胡臣的名头,给我整个盖子背上了,这哪像个正经人干的事儿?
但是,气归气,他还不能和钱亦文发作,只好眼睛盯着钱亦文,把胡臣大骂了一通。
骂得钱亦文都心生不忍了……
这孩子,何其无辜,替你们背了个大锅,还得挨你们骂?
造孽呀!
钱亦文适时拦住了柳敬言的咆哮:“柳科长,请息怒!”
钱亦文心知,柳敬言嘴里骂的是胡臣,眼睛盯的可是自己,心里头肯定是也骂了一遍……
改个名,再复制一遍,有啥难的?
“柳科长,他骂人不对,但我觉得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。你看,我偷偷承包了鹿场的事儿,外人也不知道。名义上,你还是鹿场的场长。
“这么大的事儿,按道理你也应该出个面,是不是?所以,我来主要是想请你出个面,给他们点颜色看看。”
柳敬言说道:“我就不去和他惹那闲气了,你就办吧。”
“那我就按我的思路往下走了?”
“你办吧……”
柳敬言的心里,万分无奈。
想了想,把那枚青峰山鹿场的公章拿了出来,放到了桌上。
“钱老板哪,这来回取送的,也确实是不方便,这公章就放在你那儿吧。”
“啊?”钱亦文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,“这……这合规矩吗?”
柳敬言说道:“啥规矩不规矩的。自打你接手了以后,都是你在忙活着,我也没出啥力。”
柳敬言突然间说了一句人话,倒让钱亦文有点不自在了。
可是,下边的话更让他意外。
“钱老板,现在的形势比以前好很多了,咱干啥也不必瞒着藏着的了。
“等过几天,咱们研究一下,就按着你和柞树沟那边的合作方式,你把青峰山鹿场也全接过去得了。”
“啊?”钱亦文心想,我没听错吧?
赶紧接着问道:“那……柳科长的意思是,你就不管了?”
“哎……”柳敬言脸一沉,表示着不满,“钱老板,话怎么能这么说呢?不是我不管了,是我得让你们这些有雄心、有抱负的有识之士,能放开手脚!”
哎呀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