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过一会儿就吃饭了,走啥呀?”钱亦文急恼恼地说道,“到时候还得搁人去请你们去呀?”
“别的了……”徐会计说道,“一帮妇女,我俩就不跟着搅混了。”
钱亦文一指身后的叔叔大爷和外甥,说道:“这不是有男的吗,还能让你俩坐妇女那桌受欺负去?”
二人无奈,只好找了个旮旯眯着去了……
刚安顿好老茄包子和徐会计,王秉春载着二大爷回来了。
王秉春列着架子,两手抱着一大块猪肉,打着哈欠走在前边。
二大爷一手提着一个铁桶,一手拎着一嘟噜肠子,走在后边。
一边走,一边吆喝着:“躲喽躲喽!油着可不管哈……”
钱敏红看着二大爷洋气棒棒地走进屋去,小声对儿子说道:“你姥爷灌的血肠,可好吃了。”
刘运成点点头。他知道,妈妈说的好吃,大约和他理解的好吃,是不在一个层面上的。
“妈,我去看看,能不能帮上姥爷点忙。”
“去吧……可别越帮越忙哈!”钱敏红说道,“把那上衣脱喽,让你姥爷找一件旧衣服给你换上,整身上血,洗不掉了。”
热热闹闹的人群中,钱君走到了钱武身边,问道:“老四,坟迁哪儿去了?”
钱武愣了一愣,瞧了瞧大哥,说道:“离老坟场儿不远,龙凤沟旁边那个朝阳坡上。”
“这日子,是不是也该去上上坟,让孩子她爷爷和太爷知道知道?”钱君的声音,略有些低沉。
钱武说道:“嗯,去念叨念叨,也对。”
接着说道:“你等一会儿,我看看二哥忙没忙完呢。”
屋里,二大爷正拿着漏斗子灌着血肠。
身边,十分好奇的中专生给姥爷打着下手。
一边看,一边问个不停。大有要成为这份物质遗产传承人的意思。
“二哥,大哥说是要去上上坟。”钱武说道。
“中!”二大爷一边拿细线绳扎着最后一根血肠,一边说道。
一根血肠扔进大盆里,向外望了一眼,又说道:“要是去,那得赶紧走了,要不一会儿过晌了。”
一旁,刘运成说道:“姥爷,你走了,谁煮啊?”
老头儿瞅了一眼外孙儿,说道:“你煮!”
刘运成一愣,心想这手艺这么快就学到手了吗?
“我不会呀!”
“没啥难的……”老头儿想了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