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要不,也给你倒一缸子水?”
“舅妈……姨,没喝过,我也得喝……”
刘运成说完了话,一口干了下去。
呛得一个劲儿地咳嗽。
“你这孩子,不能喝还非得硬喝……”二大爷递过了筷子,“快点,整口菜。”
钱武在一旁说道:“十八大九了,也该练练了。我这么大的时候,一顿都能整一斤了。”
“就这点能耐事儿,就不够你显摆的了。喝多了爬树那事儿,你咋不说呢?”四婶毫不客气地揭了四叔的老底。
四叔当时没电了,但也还是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:“爬树咋了?总比爬人强……”
钱亦文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甥,心中暗想:年纪虽小,但看样子心里还挺有事儿的。
刘丹凤看了看刘运成的一身装束,问道:“孩子,现在是在上学吧?”
“刘姨,上中专呢。明年就毕业了。”
“中专?什么学校啊?”
“淞江经济贸易。”
刘丹凤细看了刘运成两眼,说道:“不简单哪!硬考上的?”
一旁,钱敏红说道:“这个家庭,可不就得硬考。”
又不无自豪地对大家说道:“那年考的时候,一百个里边,才录取了六个……”
钱亦文默默点了点头。
经济贸易;
重点学校;
硬考上的;
6%的录取率;
嗯,剩下的,就看你人品啥样了……
酒过三巡,二大爷问钱敏红:“红儿,我上你那厂子去了,我看挺大呀。”
“嗯,四五百人呢。”
“一个月能开多少钱?”二大爷瞄了钱亦文一眼,漫不经心问道。
钱敏红说道:“要是勤快点,多出点活,多的时候能挣三十多吧。”
“噢,三十多呀……”二大爷接过外孙儿刚倒好的酒,抿了一口,不说话了。
“姐,你那时候念几年书?我都不记得了。”钱亦文开口,适时填补了这个话题的空白。
“三年……”钱敏红不好意思地说道,“几年当啥?早就饭吃了。现在写个字儿都费劲儿。”
二大爷听了,又抬眼看了看钱亦文。
“姐,我春城那个公司,运转起来得需要人手。要不你上我那个公司去得了?”
“我?”钱敏红说道,“这些年,净干成衣活了。你那儿都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