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,告诉二大爷一声。”
撂下电话,钱亦文先去买了两张次日早上的车票,然后才急匆匆地往回赶。
一路上,钱亦文兴奋异常。一家人的一块心病,总算是要根除了。
二大爷听钱亦文说完后,愣了半天,手里的烟袋巴登一声,掉在了地上。
“真咋的?今儿啥特殊日子咋地?你给我送开心来了?”二大爷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钱亦文问道,完全忽视了地上的烟袋。
“真的!人家我嫂子把照片都对比过了。”
又愣了一会儿,老头儿忽地一下站起身来,回屋去了。
不一会,拿了个油纸包出来,愁眉苦脸地说道:“这可咋整?天太热,这蜂蜜都澥汤子了……”
钱亦文一看,果然,还往出滴答呢。
“二大爷,没事,她不能挑这个。只要这蜜好,你让她舔纸吃,她也高兴。”
“这野生的,还能不好?”二大爷别好烟袋,抹了一把脸,说道,“走吧!”
“干啥去呀?”
“上吉春,赶火车!”
钱亦文一脸无奈,说道:“二大爷,这都啥时候了,哪还有车了?再说,明天早上的票,我都买好了。”
“我还不知道半夜有趟车?上回上**家,我就坐的那趟车,不耽误白天干活。”二大爷一跺脚,“你**咋不回来和我商量商量,自己就定了呢?”
二大爷难得和钱亦文发火,现在恨不得拿烟袋锅子刨他脑袋。
钱亦文嘿嘿傻笑了几声,说道:“二大爷,既然有消息了,也不差这半天。明天晌午,就能有准信儿了。”
二大爷白了他一眼,骂了一句:“滚犊子!”
转身回屋去了。
是夜,钱亦文看到,二大爷端着酒壶、酒盅儿和一碗凉菜,坐到了山丁树下。
他没敢打扰,早早关了灯,站在窗前默默看着。
二大爷也不开灯,摸瞎乎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,不时抬手擦一把脸……
钱亦文抬头望去,一弯明月,正于两山之间缓缓升起,渐渐明亮。
山丁树下的二大爷,轮廓越加明显。
再过几天,这月亮就要圆了!
嗬!这么一个好日子,就让二大爷好好享受一下这份礼物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