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嘴边。

英子略略沾唇，便不再喝了。虽是有点渴，但还是没从虚脱中缓过来，没心思喝。

钱亦文知道，媳妇儿只不过是想拦住老太太，不让她多说话。

过去的事儿，提它干啥？

想起这些，钱亦文的脸多少有点发胀。

钱多临盆的时候，他正在林场的小黑屋子里头，蹲在板凳上，红着眼睛琢磨怎么回本儿呢。

用纪兰凤的话说，就是：“人家老七婆都吃完饭，拎着八个红皮鸡蛋，夹包走了，他还没回来呢……”

耿秋凤完成了一个重要任务，颇感自豪。

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据说以后会像她的孩子。

不怪姐夫说，是真丑！就这底子，以后咋能出息成自己这么水灵？

又瞧了瞧疲惫不堪的英子，年轻的售货员同志朝着董树果咧了咧嘴，皱起了眉头。

董长贵被英子妈安排出去，哄钱多了。

英子妈说：你一个当爹的，在这也帮不上啥忙，哄好孩子就行了。

老头儿被钱多牵着，满平安镇大大小小的店铺拜访了个遍，连卖化肥的生资商店都去了。

最后，还想往寿衣店里钻的钱多，被老头儿一把给薅回来了，照**上拍了几巴掌……

拎着钱多往回走的董长贵，一边走，一边心里核计着：也不知道生没生呢？

老头儿的心里，哪能不惦记着？

一进走廊，看见王大夫已经脱了白大褂，正在嘱咐着英子妈第一餐月子饭啥时候吃、都能吃啥，老头儿的心才放了下来。

牵着钱多走进屋来，看了眼床上的英子，就奔孩子去了。

老头儿喜欢丫头。

倒也不是不得意小子，但那是两回事儿。

小子这玩意儿驴性，老**犟嘴，一点儿也不软乎。

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，回头问英子妈：“今天能回家不？”

英子妈回道：“她王姨说，让在这儿住一两天，看看没啥事儿了，再回去。”

“中！”老头儿搓搓手，向前伸了伸，又缩了回来。

这双老手剌剌巴巴的，这小细皮嫩肉的，再给整疼喽……

回头，问老伴儿：“我看她王姨咋好像是要走呢？”

“人家下班了，还不让人家回家呀？”

“那这……”老头儿一指英子和孩子，“这能行吗？”

“她王姨家，连来带去的，离这也